“贺佑醒了。”要不说人家能发财挣大钱呢,当倒爷时手下有一批给他卖命的兄弟。 现在转型期,为开发玉脉,鞍前马后地跑,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才是贺佑亲哥呢。 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么多的时候,先去看他什么情况才好。 江潮夫妻赶到病房外时,门口已经站了好些人。 麻醉劲儿还没过,贺佑还有些不灵活,阿米娜离他最近,但同时一改往日激动,但怕压到他伤口,动作小心翼翼的。 趴在病床边缘,哽咽问着,“你没事吧?” 贺佑现在说不出话,意识还有些模糊,但仍旧努力看了她半天,挤出个笑来。 医生做了些简单检查后,他又沉沉睡去。 病房里这么多人,不利于他修养,医生收起听诊器,示意众人出去。 在病房外,简单说了下他情况。 “生命体征平稳,万幸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医生说完后,大家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那伤的位置,会不会影响他日后举枪,执行任务?” 这是江潮最担心的,都是公安,也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有多爱这份职业,这身衣裳。 医生沉思片刻,“后期恢复如何,现在还不好说,但他年轻力壮,未必有后遗症。” 人家救死扶伤,见多了也处理多枪伤,知道恢复不好,这些军人跟公安,职业生涯也就到头了,所以捡好听的说。 安慰好大家,就去配药了。 人啊,都是贪心的,生死未卜时,想着只要能活命就好,现在人脱离危险,又幻想他能恢复到正常水平。 大家寒暄几句后,各自散去。 巧的是,刚活动几步,江耀安就来了,寒暄几句后,他跟江潮报备了下结尾工作。 玉石已经全数找回,虽然被分割成几块儿,但文物局的已经招来能工巧匠,按着它们的面积雕琢其它样式的图案,倒也不算浪费。 “领导让我跟你说一声,后天会开表彰大会,到时候可以带家属一起来……” 江潮还在为贺佑的事担心,闻言点了点头。 江耀安打算离开时,又停下脚步,犹豫再三,还是同江潮支会了一下,“我昨晚往家里打电话,听我妈说,小叔的调令下来了。 上次虽说是被你影响暂时停职,但现在水落石出,他也洗清嫌疑,上头综合考虑后,把人调到公安部了。” 江远资历高能力强,还是退伍老兵,手里有不少功绩,这次调任,是补偿也好,临时赶鸭子上架也罢。 江潮扳倒大蛀虫后,那个职位空缺,他老子也就顺利地上去了。 公安部部长的秘书,说起来没先前在省厅名声响亮,但那是个跳板,只要不犯错,镀金几年后,会成为掌管整个公安部门命运的存在。 他们汲汲营营,说好听些,是为群众服务是为了实现理想,但通俗些说,哪个男人能抵制住权利的诱惑。 本以为江潮听到消息会不开心,没知道他没多大情绪,只是淡淡嗯了声。 他也不指着老头儿升官,与其操心能不能占到便宜,不如跟媳妇多腻歪会儿。 但一转头,媳妇不知道跑哪儿了。 叶穗还能去哪儿,见阿米娜情绪不高,悄悄跟在她身后。 刚认识这姑娘时,她热情奔放,像不谙世事的一张白纸,肆意而为,像炙热的阳光。 但只过了月余,她就像被霜打过的花骨朵,蔫巴了。 她没发现身后跟上了人,独自跑到走廊拐角蹲下。 叶穗看见她刚开始只是肩膀抖动,但是逐渐的,身子起伏动作也大了起来。 先前还是压抑的抽搐,后来哭声越来越大,演变成嚎啕大哭。 人脆弱的时候,一般不想被旁人看到,叶穗怕她难为情就没打扰她,但她哭得越来越厉害,好像马上就要背过气似的。 犹豫再三,还是轻拍她肩膀。 阿米娜泪眼朦胧的看着叶穗,后来直接抱着她哇哇大哭,她自责又懊恼,“都怪我,要不是为救我,他不会成现在这个模样, 是我害他成这样的,我就是灾星!” 愧疚自责让她陷入到前所未有的怀疑中。 叶穗明白她的心情,当时没吭声,只一个劲安抚她情绪。 等人哭的没那么厉害了,才缓声道,“不是这样的,自打你失踪,贺佑就急的要命。 他救你可能是职责所在,但又不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