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贺佑擦头动作一滞,吓的声音劈叉。 燥热的晚风,电风扇嘈杂声音,瞬间远离她,面红耳赤的姑娘,除了两耳轰鸣声外,再无其它。 要死啊,她刚刚说了啥? 阿米娜想找地缝钻出去,她有贼心,但绝没那个贼胆儿。 她从叶穗处得来灵感,买东西投喂,就是想在他跟前展示温柔大方的一面。 谁知男色诱人,看见发丝上的水滴到胸肌上,他副撩人而不自知模样后,就言不由衷了。 她想说的是,这么晚了就不能来找你玩? 谁知嘴瓢一下说成不能来玩你? 找你玩跟来玩你,差距可太大了。 看他震惊神色还有默默捂着上身的动作,再多解释也变得苍白。 把买来的夜宵塞给他,捂脸跑了。 贺佑感受着手里饭菜的热度,以及不断窜到鼻子里的香味,再看那姑娘消失的背影,忽地笑了下,憋闷的一天终于好受很多。 ………… 一天一夜地毯式的搜查下,除了破解几起财务丢窃事件外,密件没有一点进展。 临时指挥室里东倒西歪睡着好些人,全是前来参与这次任务的前辈们。 卓强盛小心翼翼进来,把刚出锅的包子放在桌子上,劳累一天都没好好吃饭,包子就顶宵夜吧。 刚出锅的包子,白嘟嘟,香喷喷,面香味儿唤醒不少沉睡的公安们。 清醒后,搓了把脸,继续进行讨论。 “大家先吃点包子吧,人是铁饭是钢,没有强健的体魄,怎么能将罪犯绳之以法?” 大家都抓着包子开吃。 冯飞见盆里包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又见头儿还没从审问室出来,就拿了几个包子进去。 二人从一个地方来的,形影不离自成一派,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冯飞也被其它公安孤立。 没那个金刚钻,就没揽瓷器活,昨天听他的安排,快上百号人冒着烈日在汽车站辛苦了一天,除了晒脱层皮之外,啥也没得到。 足以证明他的思路不对的。 也不知道那个特派员是什么心思,竟然还顺着他,把其它三个镇的扒手都带来了。 召开的案情分析会上,好些人趋向于这是一起普通刑事犯罪案件,犯罪作案的动机就是扒窃钱包,这件事就是一个偶然事件。 毕竟谁不知道最近治安不太好,尤其是车站附近人流量大,人丁兴旺,一天不出个几起偷窃事件,那才叫个稀罕。 但偏偏江潮就持有不同意见,非要说这是政治性的把扒窃案,可能是外国敌对势力派来的特务。 “这不可能,核试验基地的机要通讯员送样时,向来是严格保密的,基地从来不会提前通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哨卡的人都无法估摸,敌特分子又是如何知晓的?” 穿着军装,前来协助的军人,率先就把这个想法给掐灭了。 但别管他们说得多么笃定,江潮还是坚定立场。 “可真是倒霉啊!” 不服气外加劳累过度,底下人小声嘀咕着。 讨论到一半时,江潮二人出来,见他面无表情,就知道审问进行得不顺利。 等他拉开椅子坐下时,卓强盛故意落井下石,“江局长一直说,要往政治性方向调查,眼下又没一点线索,请问,接下来您有什么高见?” 江潮没搭理他,跟特派员商量着下一步计划。 数据研究所紧挨的汽车站,人员来往密切。 像是沪城、川渝、武汉等地,来插队的知青就有七八百个,别看知青当年是响应号召下乡,但里面人员混杂,也不乏有心术不正的偷窃人员。 现在政策处在大批知青返城期,他们自由惯了,而且说走就走,来去无踪,给侦查带来困难。 他没搭理挑衅的卓强盛,只让人给那三个镇上的公安打电话,让他们协助当地所在公社的革委会,暂时下令停止知青外出。 除特殊情况登记在册外,其余一律留在各自生产队。 这在其他不服江潮的人眼里,这就是兴师动众,拿着鸡毛当令箭。 不过,他愿意折腾就由着他折腾,反正再没什么进展,丢人的是他。 卓强盛巴不得他声名狼藉呢。 此时,那个高高帅帅,脸上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年轻特派员,手肘顶在桌子上,提出个可能性。 “你们有没有想过,会是王振川的同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