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态度坚定,口吻又严肃,话里话外透露着认识自己。
最近真是奇怪,先前火车站有人拉着她,喊她祝瑜,眼下又有一个跟她八竿子打不上交道的美人,好像也认识她。
难道是原主先前的朋友?
但保险起见,还是指了下自己,“你认识的人,不会也叫祝瑜吧?”
屋内的狼藉已经收拾得差不多,没等到东家的下一步命令的保镖们,也偃旗息鼓,静静观察着这边情况。
阿米娜抱胸,乌黑的长发在背后跳动。
听到她的话后,漂亮的面孔显露出一丝诧异,视线落在她身上,好像在重新评估她一般。
“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确定,看来传言大多空穴来风。”
这姑娘可真不客气,这不明摆着说她傻嘛?
呛过她后,朝屋里几人颔首致歉,就目不斜视地离开。
好端端的饭局被人破坏,大家兴致都不高,但既然有人会赔偿,又不能死抓不放,就暂时把不快抛之脑后。
这时就能看出那个三叔的圆滑之处。
这件事阿米娜他们不在理,打扰了人家吃饭兴致,虽说有人替她道歉,但她总不该一点表示都没。
反而那个三叔,在她走后,跟屋子里所有人一一道歉,还让保镖拿出来特产分发。
谁都不是稀罕那点东西,但他的处理方法,真让人觉得熨帖。
不相干的人走后,室内恢复平静。
饭桌都让人掀了,没吃饱那是肯定的。
这种私房菜馆每天招待多少桌,准备多少食材都是定量的。
让他们马上整顿出一桌刚才的菜色,那不可能。
但总不能让人吃饱,协调后,厨房弄了些手边宽裕的材料,送了个砂锅豆腐、香菇菜心,按人头上来的几份炸酱面。
叶穗不挑,吃得也开心,但是内心还是多了些疑惑。
刚刚的试探,那姑娘摆明是认识自己的,可是什么时候认识,又怎么认识,她怎么一定印象也没?
吃饱喝足,在这乘了会儿凉,下午没工作安排,主任也是觉得中午这顿饭没招待好她,想着旁边就是庙会。
干脆让谢兰跟另外一个女同志,陪她逛逛。
“这两年的庙会很热闹,我来时看见有搭戏台子,八成是要唱戏,还有杂耍的。
对了,咱们这也有刚修缮过的庙宇,那边有不少卖小吃的摊子,过去热闹热闹吧。”
女同志们都有共同话题,刚好上午都是不顺心的事,眼下热闹热闹,也好让她调解下心情。
络腮胡,戴着民族特色帽子的阿米娜三叔,跟文物委员会的人分开后,并未及时离开。
等了小半天后,才等来一个穿着白衬衫、蓝色劳动裤的干事。
虽然刚才阿米娜跟那个来头不小的汉族姑娘,看似不对付。
但要是一切都是假象呢?
阿米娜那房本来不足为据,但谁让去年来了个比较厉害人物,给她当靠山?
有人撑着,运气好又挖出稀世的青白玉,一下出了风头。
别管咋样,他看好的矿脉不能落入她手。
所以到首都后,他就拿钱砸路,也给自己找了个靠山,不然今天的谈判场合,他如何能进来。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好比古代夺嫡大战,一点疏忽都会引起承担不起的后果。
“打听清楚了,那人叫叶穗,是外贸部请来跟外商谈判的人员,人很优秀,是高考状元,但家里没什么势力。
也掀不起什么水花,而且这次任务结束后,就会回她自己的家了。”
中年男人点头,“好,不过能让外贸部当座上宾的,想必实力不可小觑,能结识她,总比得罪人要好,等会她们结束后,你帮我约一下。
等她忙完这场事后,帮我跟外国人谈一场生意,翻译费按照市面上最贵的来,这人我一定要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