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得不太体面,为故意展示自己成熟,还蓄起胡子,但细软的胡须并未给他增加魅力,反而让他邋遢不少。
有人见其貌不扬的男同志下场,好奇询问他是谁。
张宝明说是她弟。
琳琅是清楚叶穗身世的,见她便宜弟弟开口,担心起他握有好友把柄,更为遭受背叛的好友心疼。
悄悄握住她手。
叶穗倒没多难受,她跟便宜弟弟没打过太多交道,更没一起生活过,没亲情基础即使被背叛,于她也造不成伤害。
倒是方晴她妈面露狂喜,女儿遇人不淑,终生不育,好在还有冤大头对她死心塌地,当备胎。
别人扳不倒叶穗,她亲弟弟还不能?
她就坐山观虎斗,看叶穗咋翻身。
教育部的人也觉得棘手,事儿闹大后,谁脸上都不好看,偏偏现场还有刚正不阿的记者在场,只能硬着头皮开解。
这些人也是看碟下菜,叶穗身份特殊,德高望重的白教授也下场给她辩解,所以危急关头,负责人擦着冷汗和稀泥。
“我听这意思,二位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吧,都是一家子,有啥话不能私下好好说?
生气时都爱说气话,一股脑发泄出来,心里倒是畅快了,但伤害造成的遗憾是无法修补的。
我跟我姐也经常吵架,但骨肉至亲,前面闹腾完了,后面还是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小伙子,别赌气,也别做那种仇者快亲者痛的傻事儿。”
他的孜孜劝导没引起张宝明动容。
在方晴她妈感情攻势下,下决心道,“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政治面貌不过关!考大学不是要做政审吗?她家庭出身是富农!
她爷爷以前是地主!”
喊过后雅雀无声,他以为众人是为他说的秘密震撼,却不料,面前是一张张无语到极点的面孔。
体检、政审表是高考后重要的两道大关,国家以前确实在政审方面严格。
头两年考试,像过了分数线的考生,因为家庭条件不合格,过不了政审的大有人在。
家里出过富农地主或是家里有海外关系的,全都不予通过。
虽然可惜,但这是历史遗留问题,现在没什么争议意义。
以前有不少人眼红同学考上大学,也曾用这个法子拉人下水,成功的也不在少数。
但这是头两年发生的事情,现在国家政策放开,也爱惜人才。
虽然没有明文禁止,但几乎没人因为政治面貌不过关,而不予录取。
像政审什么的,张宝明的脑容量想不到,唯一能解释通的,就是有人在背后出谋划策,可惜她们没打听清楚,这招对她没用。
“小伙子,现在不卡这个了,再说你跟你姐有多大仇,要坏人家好事?
好,这个是你们私事,我们不追问,拉她下来就算了,何必要搭上自己?”
叶穗也觉得好笑,“你妈以前没少说,我亲爸那边穷得叮当响,一点家产没留下,怎么现在又成富农了,你想诬陷我麻烦也找个靠谱点的理由。”
叶穗是陈秀丽先前丈夫生的,家里成分如何,自己一清二楚。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不是我妈亲生的!”
话音刚落,正懊恼的方晴妈傻眼了,正在按快门,想挖出些惊天秘密的记者也愣住了。
不止他们,工作人员,琳琅,甚至是吃瓜的白教授都愣住了。
本以为就是一场高考弄虚作假案,谁知挖出人家身世之谜。
叶穗同样一言难尽,深呼吸好几口,才艰难道,“你妈出轨了?”
张家,还有她以为的生父,家庭背景都不符合,唯一能解释通的,就是这个啊。
恰逢此时外面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气喘吁吁的陈秀丽,头发凌乱的闯进来。
她没发现大家目光带有的探究,环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