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送精密机床回去,一路更有诸多凶险。
但江潮又岂是一般人,兵分两路,神不知鬼不觉,将人跟东西全都拉了回去。
这次看守人员有他、冯飞、江耀安,打开装有机器大门钥匙只有三把,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其它人都没机会打开。
毕竟上次还有个告密者,潜伏在公安队伍里。
一出去就是那么多天,还执行那么机密的任务,心理生理都是项挑战。
铁打的都受不住,更何况是肉体凡胎。
对江潮来说,身体上疲劳还能忍受的住,对媳妇的思念跟担忧,才是最难克服,这不趁换班时,匆匆往叶家赶。
在路上,既担心她生气。
又怕她在外面受了委屈,虽说已经把那仅有的八十给了她,但没自己保护,谁知有没有起其它波澜。
他过来也没空着手,带了一只当地挺有名儿的熏鸡。
当然,他的钱都给叶穗,自己又买不起,正好冯飞给他怀孕媳妇带了两只,被他截胡了一只。
那边熏鸡出名,跟它繁琐程序,考究佐料脱不了关系,他抢鸡时,冯飞就挺愤慨说了几句。
什么要选膘肥体壮的活鸡,宰杀后用特定水温烫鸡毛,还在臀部开小口,掏内脏。
煮制时,得用陈年老汤,把生鸡按大小分层放锅里,还得将白豆蔻、紫豆蔻、肉豆蔻、肉桂、公丁香、砂仁、陈皮、良姜、花轿、大料、小茴香等等调料,按比例放到纱布袋里。
扔老汤里咕嘟。
烧火的时候也得注意火候,得用温火煮沸、再用小火焖煮,这一煮就得四五个小时。
煮好的鸡已经很好吃了吧?
但店家讲究,还要把鸡放到特制的铁床上,再将烧红的炭块放到熏池里,撒上点锯末在红炭上,盖上罩子熏上四十分钟,才能好。
他光听脑袋就大了,好在复杂法子做出的成品,味道极好。
不然冯飞也不会在输给自己一只鸡后,就眼含热泪抱着他腿不放。
油纸包着熏鸡,想象叶穗吃时幸福的眉眼弯弯,江大局长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甜。
但是刚进巷子里,距离她家只有三四米之远时,突然从拐角位置窜出一人。
熟悉的穿着打扮,熟悉的讨好笑容,不是叶穗大娘又是谁?
这些日子,叶小麦未婚先孕又被人抛弃,母女俩走哪儿都被指点。
以前最爱串门子,现在嫌丢人都不串了。
闺女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孩子爹又跟小妖精跑的不知踪影。
偏那孩子也有了胎动,打掉吧,闺女不舍得,况且大月份打孩子对孕妇也有影响。
当爹妈的,总得为孩子多思量些,以后还想让叶小麦嫁人,就怕人家打听到还有个孩子,不要她。
“您有事吗?”江潮出差好多天,又跟叶穗有点小矛盾没解决,迫不及待想见她。
偏偏这拦路虎没眼力见,拦着他又不说来意。
“你是找叶穗的吧?她不在家,那什么,先听大娘说两句。”
她哪儿知道人到底在不在家,就是想拖住他,跟人说自己打算。
没在?江潮有点失落,看在对方是她亲戚份上,示意她快说
王彩云确实不太客气,半讨好半央求的说了自己打算。
她不是发愁孩子咋办?
给了别人不放心,怕人虐待孩子,不给,又怕拦了闺女幸福。
绞尽脑汁,倒让她想到两全其美之策,“你跟叶穗不是快结婚了?这样,我带小麦去乡下住几个月,等孩子出来了,就抱给叶穗,对外说这是她孩子。”
江潮诧异挑眉。
“她还没身孕,从哪儿来的孩子?难不成到月份了,孩子能凭空从肚子里蹦出来?”
“哎呦,这点我也想到了,就是,你现在就让她装大肚子,反正你们领证了,怀上了也没人说什么,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