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才快死了呢!”
到人家门口,张嘴就诅咒说难听话,叶穗没揍人那是她涵养好。
陈宝兰最近大概过得不太如意,脸蛋皲红衣服单薄,无视叶穗黑脸往门里挤。
她打量参观院子的功夫,叶穗已经解开黑虎脖上的项圈,一副蓄势待发模样,女人没意识到危险靠近,不停吐槽房子破旧狭小。
最近叶穗混得风生水起,还以为她发多大财。
谁知一如既往穷酸。
她自认与众不同,是类似主宰般的存在,可惜财运太差做啥赔啥,但她不认命,一直幻想能成女企业家,东山再起。
可惜家里人见她失败太多,谁都不借钱给她。
思来想去就把注意打在叶穗身上。
最近她捋了下书里内容,故事尾声要到九十年代,也就是她去世的那会,在这十多年中,一个小城市改革腾飞,是整个时代的缩影。
期间发生很多大事,最严重当属今年冬天洗煤厂那件震惊全国的矿井透水事故,当时只是一个背景故事,是为了促进男女主感情升华,被作者一笔带过。
具体哪天发生哪个矿井她记不清了,但接连几个矿井渗水,逃生通道崩塌,八十多个下矿工人无一逃亡全被活埋的事,上了新闻报纸,自己记得一清二楚。
而且被掩埋的人里就有叶连山。
本来他死不死对自己毫无影响,但眼下要从叶穗手里分一杯羹,就必须拿出点诚意。
“你认识了一个倒爷,对方给你提供特别大的帮助,你手里马上就会有数不清的粮食,我提前跟你说声恭喜。”
这也是她最迷惑的一处,倒卖粮食还是政府牵线搭桥,确实是书里会发生的情节,但有这造化的不该是她,而是女主。
叶穗是已经死去的人,按理说一个游离在剧情之外的人不该有这么大成就。
但自己都能当先知了,再多点玄幻缥缈的事,也可以理解。
她摸不清叶穗命运走向,但其他人自己再清楚不过。
叶穗在她说完,拍着黑虎脑袋让它先别轻举妄动。
此时心底已经泛起嘀咕,按理说粮食还没交接完,还处在保密阶段,她怎会知道?
“你在好奇也在怀疑,觉得我是不是在故弄玄虚,我没那么闲得慌,你爸会死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我是唯一的意外,只要你答应我。
这次粮食跟我一起做,我就告诉你是哪一天,哪一时刻。”
叶穗冷笑,“说完了?”
陈宝兰点头,“我给你考虑时间,半个小时。”
其实还考虑什么,她能不答应吗,要知道那对夫妻把她当眼珠子疼,叶穗不会为了区区几千块跟她撕破脸。
可惜想错了,她甚至没亲自动手,只一个眼神那只大狼狗已经不客气朝她狂吠。
“你以为我会信你毫无根据的谎话?下次骗人找个好点借口,多做点准备工作,骗人都不上心,想我上当,做你的白日梦吧!”
黑虎把她赶出去。
闹出的动静吸引邻居们时不时往外张望,陈宝兰气到胸口发堵,又不敢大声嚷嚷,只好压低声音,“你不信?好,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临走之前心头恶气又堵的她难受。
“最迟三天,你们厂就有人要办丧事,是谁我不说,但是他是从厂里最高的地方掉下来摔死的,有这个例子在,你看我是不是在撒谎。”
说完也不看她什么表情。
拂袖而去。
叶穗压根没把她的话放心上,这人背后恨她,说些神神叨叨的话,就是不想让她过安稳日子,真信她,那自己就太蠢了。
而且洗煤厂最高的地方就是工会楼,四层小楼,跳下也死不了人。
要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威胁。
陈宝兰的到来只是她繁忙生活中的小插曲,谁都没放在心上。
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