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易怒,怪不得在你管理下,粮站多年毫无起色,还出了这么大的安全事故。
不过您别急,看在咱们曾经是爷俩的份上,烂摊子我帮您收拾,不过您是不是也该退位让贤,回家颐养天年?毕竟只有活的够久,才能照顾您那疯癫的闺女。”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他当着面撕开人家的伤疤,还是以一个罪魁祸首身份。
怪不得周站长拎着棍子要打人。
刘主任也怕闹大了打着圆场,“情况咱们了解了,损失程度心里也有了个大概,时候不早,咱们也该走了。”
男人颔首,“也对以后机会还多呢。”这不明摆着说,以后他能当站长吗?
“你做梦!”
周站长反驳。
“是不是做梦,您很快就知道了。”
因为眼下,就他一人可以扭转乾坤。
…………
晚上的电影,对叶穗并没有太大吸引力,胡玉州小孩心性一早就跟二妮姐弟占位置了,她独自在家,想找点娱乐活动来打发时间。
眼睛看不见行动就要受限制。
摸索着去找收音机时,不小心撞在八仙桌上,胡玉州练毛笔的墨水、洗笔的脏水全浇在她身上。
那股臭味儿简直能把人熏晕。
耳提面命多少次让他练完字了顺手收拾好东西,他一次也没听过。
冬天厚衣服吸水,贴在身上又凉又难受,加上臭味熏天,叶穗回屋换衣服,可今天穿的崔彤衣服,款式好像跟她平时穿的不一样。
她眼睛看不见两手够不着,前后奋斗十几分钟,衣服没脱下来倒把自己搞出一头汗。
两条胳膊伸出来,脑袋卡在领口,头发还跟拉锁纠缠起来,叶穗不敢用蛮力怕把人衣服弄坏。
正奋战时院门被人打开,她竖起耳朵听着动静,她爸今晚值班说过不回。
难道是她妈回来了?
只能这么解释,因为家里两只颇通人性的大狗没叫,甚至还呼哧呼哧喘息,这是对待喜欢之人的表现。
“妈,你回来了啊,快来帮我。”
江潮本想开口的,但入目就是一片雪白,几乎下意识的就关上了门。
叶穗可没理会这么多,想到她妈不会说话,回不了她,又催促道,“眼睛看不见就是不方便,我想换件衣裳,但头发好像被拉链缠上了,你快帮我解开。”
不给他解释机会叶穗进屋了。
江潮进退不得。
治疗后轻缓不少的嗓子此刻再度发紧发痒。
“妈?”
就算屋里有暖气一直开着门她也冷啊。
江潮不得已进去,在他温柔梳解下先前纠缠不清的头发终于从拉链那抽出来,但脑袋还是被卡着,江潮拨开她头发,帮人把背后拉链拉开。
这下顺利把衣服脱掉了。
江潮出于绅士风度及时闭眼。
但闭眼有用吗?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没用,叶穗乳白色线衣里穿着小背心,但那块布料能有多大,遮住的地方也不多,袖长纤细脖颈,纤细腰肢,饱满浑圆弧度一览无余。
老实说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越发神秘,让人心神动荡。
还有欺霜赛雪的肌肤,简直像放电影似的在脑里转。
拼命压抑着咳嗽,肺都要憋炸了。
但是考验跟折磨这么快就结束了吗?没有,他还得递给她要换的衣服,这一站视线更好,看的也更真切。
江潮正经嘛,拿起衣服就闭眼,但递给她时还是不可避免的碰触到她。
如此一来,压抑的咳嗽再也控制不住,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