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津津乐道。
东方药草的神秘,各种积淀下来的药方,也一直是西方人想占为己有的。
他更加知道,李红英外祖曾经从宫里带出多少有价值的秘方!
那些东西历经岁月考量,价值千金。
比如那个可以治疗慢性肾炎,肾变性期水肿的“肿半截”,还有可以专门处理产妇胎盘不下,西药束手无策的中药良方。
那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绝妙无比的。
当年他远赴他国,就是卖了那几张药方当盘缠,过上了好日子。
如今他没钱了,更不想过回穷光蛋的生活,只能再次把算盘打在她身上。
反正,她手里捏着那些药方,既创造不了财富,推动不了社会的进步。
还不如给了他,让他卖给外国人,创造出更多的更好的药,造福人类。
人啊,总会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自己的无耻辩解。
赵玉庭没把叶穗母女放在眼里。
听人邀请,压下心头得意,跟着进去了。
他太想看见李红英看见自己登门后的表情了。
一定很有趣。
有她姑娘在,胆小懦弱的女人为了遮羞,一定会任他所求。
果然在听见脚步声而匆忙出来的女人,在看见二人共同进来时,笑容瓦解,受惊下,整个身子都摇摇欲坠。
赵玉庭要展示绅士形象,健步上前扶住了她。
女人反手推开他,身子颤抖的厉害,脸上还挂着乞求神色。
赵玉庭装作没看见,笑称道,“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冒失。”
话语里的提醒跟威胁,过于明显。
叶连山没下班,胡玉州去隔壁玩了,家里现在就三人,两条狗,叶穗没否决他,只是示意黑虎关门。
又交代她妈进屋。
“你妈不放心呢,就让她在这吧,我们好长时间没见,也想叙叙旧呢。”
这个狡猾又伪善的男人真以为叶穗不知他干了什么,说着平常的话语,但每个字都在提醒,警告。
“我妈没不放心的,你跟孟敏设了仙人跳不就是想拿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中药药方?她做不了主,跟我谈吧!”
话音一落。
男人笑容垮了。
李红英猛地抬头看她。
“妈,这是场陷阱,我不会上当的,把一切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好吗?”
她可以把心里的顾忌担忧恐惧,全交给她。
出自长久以来的习惯,李红英点头,听话的进屋。
只有二人时,叶穗望着对面冠冕堂皇的男人,“你家里三代贫农,父母双亡,后来突然得了造化,甚至还出国留学,可是让好些人羡慕。
不过我猜,你现在还没拿到绿卡吧?钱也不够花是吧。”
一件大衣穿的都起毛,手肘位置都洗的发白了,这人在国外经济条件也没多好。
他从镜片下打量自己。
一言不发。
“当年你出国后,同年三月那个国家就出现了中成药,而那几个方子中出现的一个特殊药草,只有我们本地有,让我猜猜,到底是谁的手笔?
你说,你没入外国国籍,现在还算一个华夏人,要是找到确切证据,证明你把老祖宗的东西偷走卖给国外,会是什么样的罪责。”
叶穗说的轻描淡写。
但赵玉庭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当年那件事他做的隐秘,没人知道。
这个小丫头片子,更不可能知道!
眼下她这么说,就是想让自己自乱阵脚。
叶穗将他的神色全都尽收眼底。
轻笑一声,“中医药学、虽历经沧桑,几度变迁,然每朝每代,未有摒弃医方者,研习者,蓄方者,不畏其富而唯嫌其贫……”
叶穗毫无起伏的声音在小院儿里流淌。
每多说一个字,他身子就僵硬一分,最后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