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鸿阳站在爷爷身边,不反对就算了,白净脸上、耳朵还浮现淡淡红晕。
江潮可淡定了,身板端正,目不斜视,但放在膝盖上的手,捏成了拳头。
叶穗没开口呢,就见江潮外公愤而拍桌,“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大白天来给我添堵!
还大器晚成,他再厉害能有江潮优秀?这小子最近都升副所长了,矿区最年轻的副所!”
“江潮是优秀,但你敢说我家小子到他这个年龄,成绩没他好?再说,谈对象讲究一个般配。
鸿阳跟叶穗年龄相差不大,有共同语言,你家小子就是一个黑煞神,摆在家里能镇宅!
人家小姑娘晚上看见要吓死的,还是我孙子好,俩人站一块那就佳偶天成!”
说罢,不忘给孙子一个眼神。
丁鸿阳顿时会意,热情邀请着她,“叶穗,你不是爱狗吗?我家养着只博美,去看看?顺带咱们再交流下养狗经验。”
叶穗余光朝江潮望去。
嗯,跟刚刚一个姿势,但身子微微朝前倾着,好像也有点坐不住的样子。
争论厉害的俩老头,此时也不说话了,竖着耳朵等叶穗的回答。
笑话,叶穗又不傻,这会答应,那才是火上浇油。
思考着该如何化解难题时,江潮外婆替她解围了。
“叶穗,你脖子上戴着的是观音像吧?我咋瞅着这么眼熟呢……”
观音像?
这是上次她昏迷后,江潮戴在她手腕上的,上次吵架也说过要还给给他,这他没要。
听江潮说过,这是他妈妈的遗物。
老人家这么问,肯定也是认出了,她没有隐瞒,实话道,“是观音像,江潮送我的。”
老人家笑的慈祥,“这是他唯一的宝贝,小子倒是大方。”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简单一句话,就点出二人关系匪浅。
年轻男女,一个把宝贝送了人,女孩子又珍惜的将其戴在身上,还不能证明什么?
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谁还没个暧昧时候。
既然小孩子们没戳破那层窗户纸,就由着他们发展,老人家就别掺和。
丁家祖孙面带遗憾,但说放弃又不甘心,“尘埃落定前,一切皆有可能。
叶丫头,你啥时候改主意了,记得第一时间,考虑下我家臭小子!”
来这目的达到,也不看段老头臭脸。
跟她打过招呼后遗憾的走了。
叶穗看见,刚屁股都挪到沙发边缘的男人,此时又四平八稳坐了回去。
二人一走,段老爷子看着江潮,嫌弃说了句没出息。
正要再教训两句时,大门处,冷风灌进来,以为是丁家祖孙去而复返。
俩男人瞬间戒备。
段苓拎着鸡蛋奶粉进来时,对上的就是两张严肃的脸,似乎没想到江潮也在,女人脸上堆出笑来。
她这个大外甥出息了,屡着自己本事屡破大案,年纪轻轻就当了副所长。
她是公职人员,但任职在文化局那种清水衙门里,存在感不强,但自打单位人知道,她是江潮小姨。
没少巴结恭维自己,极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她属于那种吃屎都要吃尖尖的人,也喜欢把一切都掌控在手里,尤其是这个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的外甥。
拍着身上的雪,刚要说话,就见到一个不速之客。
眉头皱起,用几乎质问的口吻道,“你怎么在这?爸妈,你们怎么让不相干的人来咱家?”
先前江潮住院时,就闹得不痛快,她对长的跟妖精似的叶穗,有极其不好的印象。
巧了,叶穗跟她有相同感觉。
靠给江潮介绍对象,来获取好处,达成她不可见人的目的,多看一眼都恶心。
她还要挑毛病时,段老爷子气道,“我请哪个客人来家,还要经过你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