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比叶穗高不了几级。
但因为在厂长手下工作,所以地位颇高,这不自打进来,对方一直殷勤地跟他介绍,虽然也照顾到了叶穗。
但是对待天壤之别。
得,自己也不是主角,就别端着了。
引他们到休息室,钱秘书示意他别忙了。
“你是老前辈了,在你看来一米的布需要多少原棉,耗损又要多少?
咱们怎么收购,老百姓不吃亏,咱厂又没损失?”
钱秘书是干实事的,他来之前都是做好准备的,等他把问题抛出来后,安静等待回应。
对面支支吾吾,好半天没回答。
钱秘书继续抛出几个问题。
对面还是结结巴巴,没一个对到点子上。
气氛尴尬,叶穗为了给人家面子,说是要四处走走,参观学习一下。
钱秘书不耐烦地摆手,示意知道了。
下班了,里面工人不多,但在看见她来了,还是好些人同她打招呼。
光顾着聊天,没注意脚下,走着走着,脚下一空。
要不是旁边正在干活的女织工及时拉了她一把,叶穗早就摔进坑底了。
动静声引来了钱秘书他们。
“怎么了?”
他看叶穗裤子上的灰尘,“受伤了?”
叶穗摇头,“没事,就是踩空一下,咱们厂房咋还有坑呢?”
“这个……”车间主任额头溢出冷汗,平常领导们不来,厂房里风平浪静。
今天都做好准备了,事故频出。
他擦着汗解释,“这个车间是以前老厂的,刚建厂时候,好些设备都是建国以前的。
原来这有两个清花机,清花机下面挖着地沟,为的是防止飞花跟棉籽搅到机器里。
后来……”
后来机器更新换代,这玩意就被拉走了,但是当时留下的坑没填。
平时就用木板盖着,今天估计是交班的工人着急回去,就没盖上地板。
工人们经常干活的,哪里有坑,他们一清二楚。
但对状况不了解的,可不就遭殃了。
生产主任身上的汗把衣服都打湿了。
钱秘书还有叶穗,也不是咄咄逼人的,见状识相的要离开。
临走前交代道,“我刚刚问的这些,你私下多观察一下,等弄明白了,再来秘书办公室找我。”
“好,好!”
男人如释重负,热情送他们离开。
刚出厂房,叶穗就看见一个白色塑料罐,塑料制品在日后随处可见,但眼下,可太稀罕了。
出自好奇,她捡起那玩意。
“叶穗,你都多大人了,还捡垃圾玩?快点,再不走天黑了!”
钱秘书推着他崭新的自行车,一个劲地催促。
“就来,就来!”
刚要上车,就跟对面走来的贺佑打了个照面,见叶穗还没走,他松了口气,“还没走?正好,我送你……”
今天要送她的人有点多。
正要推辞呢,就见钱秘书笑得跟朵花似的,“贺公安要送啊,那感情好,叶穗,那我就走了!”
为了甩掉烫手山芋,他车子跟离弦的箭一般蹿离视线,车蹬子都快被他蹬出火儿了。
“走吧。”
“你还没下班?”
两人异口同声。
叶穗笑了笑,示意他先说。
“我们走访排查了一天,才得出些线索,有人见今天早上六点多,一个年轻女性捧着盒子进工会楼。
但对方头脸都包着,看不清长相。
我们分析了一下,认为很大可能是陈艳。
江潮怕她再有动作,所以让我跟冯飞这两天轮替送你上下班。”
原来如此。
“我这两天暂时休息,你帮我跟冯飞说一下,就不用麻烦了……”
两人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