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观此宅西方有股煞气冲天,依我门密宗之术来说,乃是水煞。所谓水煞冲犯、无力回天,三天之后必有灭门之灾降临,想必师兄已对居士已经说过了。但贫道仔细观察,却发现水煞中藏匿着一丝紫气,因而此事还有化解之道。”无尘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嗯?”薛家主的这一声有点兴奋,甚至能听到衣带抖动的声音,应该是他站起了身,“道长,实不相瞒,无寒子与我薛家合作不下百次,且每次都能应验。可他却说此次劫难实在难逃,道长这么说,莫不是在消遣本家主?”
薛家主的这句话说得很不友好,语气也强硬下来。
“福生无量天尊!”无尘子将这六个字拉得很长,接着说道:“居士这话不无道理,贫道若要说师兄本领不够,居士定然不信;但居士如信得过贫道,肯接纳建议,贫道自愿留下在此居住三日,是真是假,居士自可验证。”
“师父……”阿七听完,急忙叫得一声,身体不由地向别墅走去,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师父这是要把自己留下作为人质。
“站住!你不能进去!”门口保镖拦住他,冷声呵斥道。
“玄慈!”无尘子在屋内说道:“师父自有主张,不得插嘴!”
玄静道长上前两步,拉过阿七,低声说道:“师弟,万不可轻举妄动!”
阿七皱着眉头站在一边,薛桦琳固然重要,但师父此举实属冒险,他又怎能甘愿让七十多岁的无尘子置身虎穴之中?
“道长,门外可是你弟子?”薛家主疑惑地问道。
“正是。”无尘子说道。
“让他们进来。”薛家主提高音量,对着门外喊道。
“是!”门口的保镖应一声,站在一边。
阿七听得,三两步跨进门去,左右扫视一圈,心里不由得惊叹:果然是大夏名门望族,只这别墅的装修便可谓是奢华至极!
屋子进门处有个玄关,上面别无他物,只画着一幅山水图;大厅内简直是金碧辉煌、美轮美奂,地板是汉白玉、墙壁是金黄瓷砖,南北各摆一组沙发,看材质都是真真实实的兽皮;顶上吊灯是水晶制品,茶几桌椅透着玉气,显然都是大块玉料制成。
靠北的沙发上端坐一人,六十来岁,方形脸、大眼睛,梳着背头,戴个金丝眼镜,浑身透出一股威严之气,正是薛家家主。
他身后站着四个人,个个身材魁梧,应该是他的贴身保镖,薛总管就站在一边,双目看了眼阿七,转而看向无尘子。
这人难道就是薛桦琳的父亲吗?怎么看着不像呢?阿七心下嘀咕一句,见无尘子端坐在靠南的沙发上,急忙走过去,站在他身后。
玄静道长跟着进来后,先是向无尘子对面那人施个礼,才走到阿七跟前,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不知薛家主如何称呼?”阿七看着薛家主,大胆问出来,记得薛桦琳说过,她父亲名叫薛天瑞,如果是这个人,说不得正好冲过去挟持了他,然后让薛家拿薛桦琳来交换。
“嗯?”薛家主轻应一声,目光看向他,似乎在说:这个小道士好生无礼,刚一进门,就来问我叫什么。
“那小道长又如何称呼?”薛家主好像并未生气,笑着反问道。
“哦,这是贫道的关门弟子玄慈,如冒犯了居士,还请海涵!”无尘子急忙说道。
“哈哈……”薛家主大笑一声,对着一旁的薛总管说道:“这个小道长挺有意思,只是不知道行如何?”
“回居士的话,玄慈拜师不足半年,我门密宗之术贫道尚未传授。”无尘子又道。
“原来如此。”薛家主笑了笑,说道:“好让小道长知道,本家主薛天瑞,小道长还有什么要问吗?”
“是……”阿七摇摇头,以示没有问题,此人叫薛天瑞,正是薛桦琳的父亲,那他为何要把亲生女儿撵出家门?
他攥紧了拳头,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