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里里外外已被清扫干净,薛桦琳吩咐老赵找来匠人重新装修一楼,不在话下。
来到房间,薛桦琳仍然心有余悸,坐到沙发上,竟而发起了呆:当初被迫离家,这里是不期而至;收留阿七是一时热心,但找霍天宇借酒店则完全是一时冲动。短短一个月,已经在生死边缘来回跑了几次,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仓木县竟然比京城还凶险!
不过,这些应该都过去了吧?
现在可以说林东的事了吧?阿七写好纸条,递到薛桦琳的面前。
“啊!”被猛然出现的纸条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阿七急忙又写道。
薛桦琳摇摇头,微笑着说道:“其实张县长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只要林东一死,整个仓木县乃至周边地区的毒贩们就会树倒猢狲散,而且没了林东这个依仗,很多毒贩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我是说为啥他死了却是因公殉职?阿七又写道。
“很简单,警察局的职责就是惩恶扬善,你说一个局长都是毒贩,以后还有谁会相信警察局、相信警察?”薛桦琳回答很简单、很直接。
是啊,这就相当于贼喊抓贼一样,谁会相信一个贼的话?阿七明白了:人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东能有今天的下场,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知道了这些,阿七不再打扰薛桦琳,今天的惊吓有点大,该让她好好休息。
回到自己房间,他脱去破衣,对着镜子看看身上的伤,整个后背、两肋和腹部红肿一片,不少地方血肉模糊,真是老旧伤痕摞上了新伤疤。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薛桦琳走了进来,“阿七,我想起来了,你的伤要不要紧?”
说完,不见他在房间,遂来到卫生间找他。
“啊……”薛桦琳惊叫出半声,急忙捂住嘴。
这些伤太可怕了,换做普通人或许已经没命,但他却还在扭着腰看,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这个问题她不止一次的想过,可一直没有答案。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包扎一下?”薛桦琳关切的问道。
阿七摇摇头,这点伤算不了啥,好像也没有那么疼。
“那……要不我替你清理吧。”她很难想象他经受了怎样的毒打才会有这些伤。
阿七咧一下嘴,仍然摇摇头,然后关上卫生间的门,打开水龙头冲洗起来。
薛桦琳呆立在地,陷入沉思:当初答应他找回自己,现在已过去一个多月,他的事却始终没有进展,我这算不算食言?对了,为啥不问问常虎呢?
掏出手机,她很快拨通常虎的电话,简单说明情况后,常虎答应她帮这个忙。
薛桦琳听得,心里总算踏实一点,然后坐到沙发上,静等他出来。虽然阿七是个保镖,但他聪慧异常,有些事还需和他商量。
待洗去血迹,阿七换身干净的衣服,依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阿七。”薛桦琳挪了挪屁股,拍一下沙发旁边,说道:“你坐下来,我有事要说。”
阿七点点头,从破衣服的口袋里掏出纸笔,坐到她一边。
“你的身世我已经委托常虎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但你的伤,我……”薛桦琳说到这里,停顿下来,她不知该怎么解释,怕说出来他会生气。
怎么了?是不是治不好?阿七敏锐察觉到她脸色的变化,在纸上写道。
薛桦琳摇摇头,说道:“之前我曾给在京城的朋友打过电话,把你身上的伤详细描述过,他说要想看上去像个正常人,只有植皮整形手术一条路。但你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所以做起来难度很大,成功率几乎为零。”
说到最好,薛桦琳低下头去,当初信誓旦旦,现在却是无能为力,严格意义上说,有种欺骗了他的感觉。
阿七听罢,虎躯微微一震,心里难免失望。不过很快冷静下来:这些伤痕,或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