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薛桦琳的举动让他心头燃起一股热火,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才平复下心情,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簌簌……”听声音,窗外应该是下起了雪。
阿七站起身,来到窗边,打开窗户,任由风雪冲进来,好让大雪浇灭心头的热火。
隐隐中,他耳中听到细微的“丝丝”声响,不同于雪声,其中还掺杂着一种软绵绵的东西碰撞墙壁而发出的声音。
不对,这不是风雪声!阿七心里一激,这声音虽然细微,但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悄悄伸出头去,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果然,风雪中,从楼顶上拉下三根绳索,三个白色物体正从楼顶下滑,看动作,应该是人,不过风雪太大,实在看不清楚;但看绳索的下溜的位置,正好在薛桦琳房间的窗外。
阿七稍作思考,明白了这三个人的用意:刺杀薛桦琳。可这种手段极其简劣,显然幕后主使不知道阿七是怎样的存在:身手敏捷、耳聪目明,不仅能探听出细微的声音,而且在黑夜里如同白昼。
看着那三人下滑到四楼,阿七从窗户一跃而下,拉住一根绳索用力猛抖,生生扯断绳子,附在绳索上的那个人大叫一声,身体急速下坠。
眼见就要落地,阿七伸出手去,一把接住他,扔到地上用脚踩住,然后依样画瓢,将另外两个人同样抖下绳索。
天色还早,此时应该是凌晨四点左右,阿七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三人,一言不发,用这种方法来行刺,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但自己说不了话,只能等薛桦琳醒来。
同样,这三个家伙以为趁着风雪交加的夜晚,一定不会有人察觉,但看到神不知鬼不觉的阿七后,三人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一人踢了一脚,三个人随即发出杀猪般的嚎叫,阿七那一下,即便只用一分力道,也胜过常人用尽全力。
不过他们刚出了一声,阿七急忙将手指放到嘴边,做出小声的姿势。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着你的陷入懵懂中。
良久,有人慌忙跪在地上求饶:“大哥饶命……我们说……我全说!我们是来想偷点东西的,大哥,求你饶了我们吧……”
阿七摇摇头,这个答案他很不满意,绳索恰好在薛桦琳的窗外,说明他们早就摸准了薛桦琳行踪,知道她今天喝醉了酒。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等薛桦琳醒来,只要一问,自然会知道。
他捡起地上的绳索,很快将三人绑在一起,拴在停车场的电线杆上,脱下他们的袜子塞住他们嘴,先让三人感受风雪的猛烈,同时防止他们大喊大叫吵醒薛桦琳。
做完这些,他接着助跑几步,跃上二楼,来到自己房间。
此时,他内心的热火已完全熄灭,身心全在这三人的来历上:他们的手段说不上高明,但越简单的方法越有效,而且……
想到这,他心里又是一激:他们是怎么到的楼顶?
顾不上细想,阿七急忙冲出房间,以闪电般的速度来到楼顶。
上面没有人,只有厚厚的积雪和三串脚印,顺着脚印寻去,他发现一根绳索连接着对面楼顶,而绳索的这一头,拴着一个飞虎爪,牢牢抓住楼顶的边沿。
阿七心里豁然明了:他们一定是从对面楼顶甩出飞虎爪,然后顺着绳索爬过来,而对面楼顶较低,爬过来一定很危险且费了不少力气。
何必呢?从后院进来岂不是更简单?阿七心里一阵好笑,但笑过后,却又一阵头皮发麻:这些家伙为了钱,竟如此大费周章、不择手段要除掉薛桦琳,或许这只是开始!
一把扯掉飞虎爪,阿七悄无声息的来到房间。
三个小时后,天色微亮,酒店员工陆续起床开始一天的工作。
阿七来到窗口看了一眼,鹅毛般大雪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那三个人全身已被大雪覆盖,仿佛三尊冰雕,一动不动。
好像有点不对。阿七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