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还没来得及说话，水面鼓起几个气泡，让几人连忙看过去。
可水面又恢复了平静，封辰等得有些急躁，解开身上的雨衣就要跳下去。
“诶，”大刘一把拉住他，“你这个旱鸭子还想救人？不让小鱼救你就不错了。”
封辰这才记起自己不会游泳，又看了看河岸边正在观望的人群，“谁会游泳？”
“会游泳也下不去啊，这水有毒，等会儿还没到河底被毒死了。”
……
余小鱼已经沉在河底，这里不像上头的水一样乌黑如墨，颜色稍稍浅淡些，模糊中还能看见四周散落的无数尸骸。
她手里握着三棱短刀，浑身干燥，四周的水好像被一层看不见的玻璃隔开，走到哪里，水便往旁边退开。
眼前是鲸巨大的躯体，已经死透了，一些小鱼在啃食它身上的血肉。
一个水流冲过去，小鱼们被卷到一旁，又游开了。
浑浊的泥土里冒出一只大手，托着她爬到巨鲸的脑袋上，闭上眼睛用神识探去。
突然，巨鲸脑海里那团拳头大的宝石开始剧烈地震动，让余小鱼顿时耳鸣头晕。
异能失去精神力的控制猛烈地波动起来，她身边那层看不见的玻璃也仿佛被震得裂开来，一层层细小的蜘蛛网在上面显露。
“轰……”
河水瞬间变得乌黑浑浊，腥臭的河水往她五官七窍里倒灌，巨大的水压让她透不过气。
余小鱼连忙将精神力全部覆盖在巨鲸的晶核之上，她脑海里的精魄同巨鲸的晶核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蓝色光芒将河底照耀得一片明亮，她脑海里的精魄突然光芒四射，直接将巨鲸的光芒压了过去。
余小鱼连忙伸出手，将那团晶核收入囊中。
她没有发现，从她脚下开始，乌黑的河水慢慢开始变得清澈透明。
……
“有什么出来了！出来了！”大刘大喊一声。
“老子又没瞎，看见了！”
封辰迈开长腿往前一步，俯在皮艇边缘紧盯着河面，随着气泡越来越密集，余小鱼猛地从水里钻出来。
上升的速度有些快，让她有种晕车的不适感，刚稳住心神，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怎么样？还好吗？”封辰连问两句，让封建国不由侧目，自己家儿子啥时候还会关心人了？
“嗯，没事！”余小鱼握着他的手猛地往上一跃，稳稳站在皮艇上。
又朝封辰抛了个媚眼，“稳了，快走吧，趁着丧尸潮还没到北城，我们先过去。”
封建国大手一挥，皮艇和木筏都被风拖着飘到了岸上。
士兵们连忙围过来，目光炙热地看向余小鱼，“你是水系异能吗？你怎么这么厉害？”
“你刚才去河底干啥了？给鲸分尸了？”
“你咋在河底能呆这么久？水系异能还能把自己变成鱼？”
“那我是木系异能，我能把自己变成树咯？”
大家七嘴八舌说说笑笑，余小鱼一时不知道该先回答谁。
封建国咳嗽一声，“好了，千里眼，去高地看看腾云基地的车队来了没有。”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去新丰市里拿车，可现在加油站已经倒闭了，随处可见的汽车实在没有王易做出来的太阳能车好用。
“是！”千里眼答应一声就要跑开。
“不用去看了，已经来了。”余小鱼动了动耳朵说。
“哦？你还能听到车子的声音？”
余小鱼摇摇头，“异能等级越高，精神力也越强，加紧修炼吧。”
她又环视一圈人群，“我是水系异能，我不能把自己变成鱼，不过……我敢想，异能是一个非常规的玩意儿，不能总钻牛角尖试图与大自然的法则靠拢，稍微沾点儿边就行，你说不定就能变成树呢？”
余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