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药庐,李清宴准备脱衣服,但又顾及董伶韵在这,动作便顿了顿。
“那什么……伶韵,你到外面等我就好了,我这只是皮外伤而已,你不用在这守着我。”
李清宴明白董伶韵是把自己当作了亲人,所以在有些场合并不像寻常男女一样避嫌。
董伶韵显然对这一点并没有太多的认知,但李清宴却不能揣着明白当糊涂。
在这世道亲兄妹之间都需要避嫌,更何况李清宴与董伶韵还不是亲兄妹。
为了不被别人戳脊梁骨,李清宴觉得还是与董伶韵避避嫌为好;这毕竟关乎着董伶韵的清誉,不可当作儿戏。
“清宴哥哥,我在这里又不碍事,你为什么让我出去等啊?”董伶韵很是疑惑的询问道,她显然并没有李清宴考虑的多。
李清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委婉的告诉董伶韵避嫌的事,可那身着白袍已年过花甲的药师却直言道:“丫头,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不懂啊?你哥这伤是要脱掉上衣的,让你出去是为了避嫌,以免日后你嫁不出去。”
虽然并没有专门教过董伶韵这些东西,但这些道理浅显易懂并不难理解,这让董伶韵有些手足无措。
“那……那我要是不嫁人了,是不是就不用出去了?”董伶韵突然神情极其认真的问道,这可把李清宴吓了一跳,董伶韵的这个思想很危险啊。
这个世道并不像李清宴魂穿前的世道那么开放,身处在这种大环境之下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更何况现在的董伶韵还不懂世事,这只是董伶韵的一时之言而已,等董伶韵对世事接触的多了,想法也会随之改变的,李清宴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使得董伶韵日后难与心爱之人终成眷属。
这些东西对于董伶韵而言一时之间肯定很难理解和接受,所以要一点点的说给她听,让董伶韵一点点的理解。
为了避免药师说的话太过直白,伤到董伶韵那纯白幼小的心灵,李清宴赶忙起身道:“伶韵,你跟我出来一趟。”
说罢,李清宴便朝着门外走去,董伶韵见状只能紧随其后。
出了药庐后,李清宴出声询问道:“伶韵,你为什么非要留在药庐里呢?”
李清宴的声音很是和煦,并没有丝毫责备董伶韵任性的意思。
可此时的董伶韵却愁眉不展,略有些委屈道:“我只是想看看清宴哥哥的伤势如何嘛。”
董伶韵对自己的关心着实让李清宴心中一暖,越是如此李清宴就越是不能让董伶韵受到伤害。
沉吟了片刻后,李清宴道:“伶韵,我的伤势当真只是皮外伤而已,真不用你那么担心,你就在这稍等我一会行吗?我包扎完伤口后就来找你行吗?”
“清宴哥哥,男女之别我是懂的,但你我之间情谊深厚,为什么非要在意他人的目光呢?”
董伶韵很是不解的朝着李清宴发问道,但这个问题李清宴着实回答不了董伶韵,因为这种事情是约定俗成的,一句两句真的难以解释清楚。
对此,李清宴只能岔开话题道:“伶韵,日后我再向你解释这个问题行吗?再拖下去我这伤可就不止皮外伤那么简单了。”
听到这话,董伶韵面露自责之色,赶忙道:“清宴哥哥那你进去处理伤口吧,我就先回去找师父了。”
“行,那你就去吧。”
说罢,李清宴转身朝着药庐内走去,而董伶韵看着李清宴离去的背影,以及李清宴背后那扎眼的伤口,眼中满是落寞与困扰之色。
董伶韵离开了药庐,赶往了宗主大殿,包扎好伤口走出药庐的李清宴并没有着急去找董伶韵,让董伶韵冷静一下自己想想也是不错的。
正在宗主大殿内修炼的王玄知在感知到董伶韵走了进来后,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当看到董伶韵那副愁容后,王玄知忍不住出声询问道:“伶韵发生什么事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