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骇人的双瞳,“陈宛思,出去!”
“哼!疯了疯了!真是疯了!”陈宛思气死了,跺跺脚出去了。
等屋子里一安静下来,陈煜才叹了一口气,大拇指、食指捏着手机一角,四角转换颠倒,愁绪万千。
“程安,我该拿你怎么办?”偶尔他也会觉得跟程安的相处里充满了无奈,每说一句话都要斟酌一番,比签合同还要上心一点。
修长匀称的五指握住一旁的花瓶,冰凉的触感,驱散了夏夜的闷热,长颈花瓶的腰身,曲线流畅妖娆,一个女人穿着黑色包臀裙的身姿赫然在眼前浮现,撩动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手掌发热,令掌下的花瓶温热。
楼下,陈宛思皱着染色的眉毛,冲向在饭厅喝燕窝的母亲,吵吵嚷嚷说道:“妈!您怎么都不问哥哥在跟什么样的女人交往啊!”
被她叫做母亲的女人长得温婉大气,气质优雅知性,脸上化了淡妆遮掩岁月的痕迹,身上的饰品恰到好处,只有耳朵上的一对帝王绿耳坠和手腕上的祖母绿手镯,低调奢华,翘着兰花指,悠闲地喝着燕窝。
夏瑜芝有些无奈,道:“哪儿是妈没问啊!妈问了好几次了,他都不肯说,说是女方脸皮薄,还没答应和他交往,让我们再等等。”
“然后您就任他们自由发展了吗?”陈宛思气愤地坐在了母亲身旁,喘着粗气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大家闺秀。
“不然呢?我们还能分开他们吗?”
陈宛思一看母亲不会插手干预这件事了,忙告状:“妈!您不知道,哥哥他刚才为了那个女的骂我唉!”
“真的吗?他真的骂你了?”
“嗯!真的,真的!”
夏瑜芝瞳孔缩小,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你该高兴呀,终于有人管得住你哥了。”
“可是妈……”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喜欢戴诗那丫头,但你也得考虑你哥哥喜不喜欢嘛。”夏瑜芝活得特别明白,也知道自己不能轻易插手孩子们的幸福,否则很容易让儿子恨自己。
这个恶人她可不愿意去做!
陈宛思知道说不动母亲了,便蔫儿答答地说道:“好吧……”
“思思,不论是你,还是你哥哥,妈妈都不会干预你们选择什么样的人共度一生,我们家的钱已经赚得够多了,所以不用再拿你们兄妹俩的婚姻去换取商业利益,妈妈这样说,你明白吗?”
陈宛思面对母亲的提醒,明白了母亲在哥哥交新女友这件事上的态度,垂头道:“知道了,妈。”
“妈妈的乖乖小棉袄。”夏瑜芝很是欣慰地看着她,叫一旁的管家给她燕窝润口,“万如,给小姐一碗燕窝。”
陈宛思咬着嘴唇内壁,在小脑袋瓜子里思考着该怎么避开自己这条线,通过旁人的嘴告诉戴诗这件事。
雍容华贵的妇人看着女儿出神的样子,悄悄叹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继续优雅地喝着昂贵的燕窝。
不一会儿,原本要在家睡觉的陈煜穿戴好从楼上急匆匆走下来。
作为一个母亲,见孩子这么着急地离开,忙关心地问道:“阿煜,你去哪儿?”
回答夏瑜芝的,是他消失的背影。
陈宛思绝不放过一丝一毫中伤未来嫂嫂的机会,忙说道:“你看啊,妈!他连招呼都不给你打就跑了!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思思,你这些年在外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怎么对人家的恶意那么大呢!以后不许你出国了!”
“妈!我没有啊!”
“好了,好了!妈听烦了!妈要上楼睡觉了。”
夏瑜芝嫌烦,优雅起身,把陈宛思一个人留在饭厅里噘嘴生气。
陈宛思:“我才回来,一个个的就不想见我!那个忙工作!这个忙女人!连妈都不愿意理我!哼!还是戴诗姐好!你们都不理我,不理我算了!我也不理你们了!”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