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家夫人正是沦落风尘的。哦!你不肯来这里坐席,原来是担心想起夫人的不堪过去啊?”
“张德远,老子劈了你!”韩世忠双目猩红,瞪着他。
张浚立刻服了软,双手投降,“我嘴欠,行吧?互相揭短不对,这也不是今日我叫你来的初衷。”
“哼哼!”韩世忠笑了笑,“礼部尚书张德远,是不是你贪污了,想找我疏通关系,好让秦山放你一马?
秦山那个老东西,自己不干净,却混到了赵官家心腹的位置,专门给这些蛀虫抓把柄。
老子对他,只有俩字!佩服!”
张浚看他喝的上头了。
也不敢正面硬刚,起身与他碰了个杯,叹道:“有什么好贪的,三月一小查,半年一大查,谁多领了一匹绢,都能查的一清二楚。
今日,我是想跟你说点别的事。”
瞧他故弄玄虚,韩世忠反而冷静了下来。
拿起酒杯,放在嘴前,遮住了大半张脸,“不用送女人给我,我夫人若是知道,连夜带人会冲到你家,把女人给你塞被窝里。”
噗——!
张浚一口酒没咽下去,呛的脸红脖子粗的。
拍打了胸口半晌,才喘上来气。
“你特么的,能不能说正经事?”
韩世忠道:“你这个礼部尚书做的何其清闲,想象不出你与我之间,能有什么正经事。”
张浚往前凑了凑,神秘兮兮道:“听说岳飞跟康王要起事?你与他称兄道弟的,不会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吧?”
岳飞……起事?
韩世忠无声地笑了几下,敛去眸色,大着舌头道:“起事?一个是官家最倚重的兄弟,一个是心腹将臣,你敢污蔑他们?”
“哎呀!咱们私底下才说这话的嘛!”张浚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我也是担心这是事实,才跟你通通气。
岳云那小子在太子身边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去鄂州?
难道良辰兄你没好好思考过这个问题?”
韩世忠是不相信岳飞造反。
但是,赵构会不会,他也不敢保证。
康王赵构手底下的那些人,浮躁的很,之前与他们略有接触,感觉不好,便慢慢疏远了。
岳飞怎么会跟他们牵扯到了一起?
他就着杯沿,咂了一口酒,“要是岳飞真的反了,大宋拿什么自保?当初大家反对迁都,也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