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又担心母后若有个闪失,自己是不是连死去的太郎也不如。
这样的胡思乱想,让他的心陡然间空了一块,便更觉得赵萱儿才是唯一有效的补丁。
越发对她难以割舍了。
左子慕一听他或许要去诊堂,顿时有些慌乱,“不日你父皇还要去看你们的训练效果,你不抓紧时间?”
赵谌叹道:“那也不急在一时。再说,有应祥盯着,比我强多了。”
左子慕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沮丧。
想当然地道:“应祥是驸马,是臣子。而你是未来的皇帝,是君。怎么能以武力分高下呢?
太子殿下与大宋而言,是独一无二的,臣子,却是能者上。”
赵谌听他将其大道理,不悦地瘪了瘪嘴,“看样子,我要是出了宫,你非跟父皇背后嚼舌根不成了?算了,昨夜没睡好,我先回去补觉了。”
见他闷闷不乐地离开后,左子慕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让他见到耶律夷列,就成了。
赵楷在肩辇上昏昏欲睡,听到左子慕行礼,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打趣道:“什么高谈阔论,非得在文华殿里讲?”
张天一扶他下来,低眉顺眼地候在殿外。
左子慕目光复杂地看了赵楷一眼,两人进到偏殿后,才开口道:“官家,夷列那小家伙情况不太好。
萱儿姑娘说,他身子弱,需要好好调理才能撑过去。”
“吃穿又没少他们的,怎么就撑不过去了?”
赵楷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耶律普速完使诈。
左子慕在开始也有这个疑虑,但早已问过皇城司的人,他们可以证明,耶律普速完哭的肝肠寸断,不像是故意害了弟弟,寻找什么逃跑机会的样子。
赵楷见他思绪游离,又道:“人呢?如今在何处?”
“微臣把他送去了萱儿姑娘那儿,还留了人手。”左子慕有些不踏实,“官家是不是在担心西辽的探子会发现什么线索?”
如今,随着大宋火器的研发成功,局势已经不可逆地转变了。
大宋所谋,已经不是单纯的驱除鞑虏,而是要让四海臣服,万邦来朝。
前不久,西辽的内乱发生的的确很仓促。
但依左子慕的判断,萧塔不烟这个皇后不可能毫无计划。
毕竟她是密谋除掉耶律宁的幕后黑手,做足了两手准备也不意外。
敏感的职业习惯使然,他总感觉,夹缝中得以生存并重新立国的契丹人不会那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