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慕最讨厌那样的应酬场合。
他把这事委托给了云九,云九找了几个能喝的亲事官,还有隐凤中的几个女子作陪。
只浅酌了一杯,就找了个借口回家了。
没想到一回府,看到了赵谌和岳云。
管家悄声道:“公主她们去了璎珞公主的府上,几时回来也没说。太子和岳小郎君刚来,他们也没说所谓何事,小的给他们斟了茶,刚添过一盏。”
左子慕拍拍袖上的轻尘,点头进了正堂,“太子殿下,应祥,难得你们来,留下用饭吧!”
岳云回了礼,没有答话。
赵谌满脸堆笑道:“姑父,还是你好!知道我们这几日找不到地方消遣,懂得给我们搭台子唱戏。”
一听他开始满嘴跑火车,左子慕就料定他不怀好意。
加上岳云脸色不是很好看,想必这俩人也已经从别的渠道听说了岳飞军中发生的事。
但是现在对李道的调查还没有结束,他也不知道岳飞军中还有谁会牵扯其中。
不过岳飞的警觉性高,又有赵官家的另眼相待,问题不会太大。
管家一听左子慕的吩咐,忙吩咐下人去采买。
天还没黑,一大桌子菜就摆到了三人面前。
左子慕给两人斟了酒,“不能多喝,喝好之后我送你们回去,不许拒绝。”
赵谌和岳云相视而笑。
岳云还是一言未发,只坐在下手位,静静地听左子慕和赵谌胡侃。
赵谌笑嘻嘻道:“姑父,我跟你说,咱们银柜推出的新项目,那挣钱可快了!你要不要投一投,赚点外快?
别让我那两个姑姑知道,你自己赚的,存个小金库,将来养个外室也省得看她们脸色。”
岳云一口酒呛到,不停地咳嗽。
他在来之前,刚去银柜开了账户,还瞒着赵飞双。
难不成他赚的钱,在赵谌眼中,也是拿来养外室的?
赵谌乐了,“应祥,就你这愣头青的模样,除了我那霸道妹子,没人看上你。我对你很放心。”
左子慕听他越说越不着调,“宫中事务繁忙,谁有那心思。听说应祥最近在韩将军手下练兵,说不定将来也是要上战场的,他的钱只会养兄弟,养外室我是不信的。”
赵谌一听他扯到了军中,抬手让侍奉在侧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伸长了脖子,一双晶亮的眼睛盯着左子慕道:“有人要害我师父,对吧?告诉我,是谁,我找人做了他!”
岳云也支起来耳朵,看向左子慕。
左子慕放下酒杯,在两人脸上来回逡巡片刻,郑重地道:“谌儿,你该好好跟着先生学治国理政,不该把心思放在不相干的事上。
还有你,岳应祥,与其抓着点风声就穷追不舍,不如把手底下的兵训练好!
所有人都会老去,大宋早晚有一天会交到你们的手上,都说打江山易,守江山难,你们肩上的担子可不轻!”
赵谌担忧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人,你不能透露一点吗?”
“还没查到。”左子慕干脆断了他们的念想,“你们也别想着去插手,官家会去处理的!”
岳云知道自己老爹的怪脾气。
他喝点酒,就喜欢指着下别人的脸,当众指出别人的毛病。
出发前,他当着官家的面,说会戒酒,不会耽误朝廷要事,不知道是不是找惹了谁?
心里这么想着,岳云越发不踏实。
父亲性子耿直,认死理,行军在外,假如被众叛亲离,那可该怎么办?
赵楷在桌下握了握他的手,嘴上说道:“放心,我们不会盲目地去做什么的。不过,姑父有没有听说西辽新帝登基的事?”
左子慕心底一沉,夹了一口菜,“怎么了,忽然说这个?”
岳云开口道:“太子听说西辽的新帝叫耶律谢,当年失踪的皇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