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
张恒咋咋舌,“你看看你,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懂吗?”
赵楷也来了兴趣,静静听着。
张恒见大家似乎都不懂,清了清嗓子道:“种子,农具,肥料,全都开成铺子不就成了?
咱们各地的衙门找些能说会道的,可以先赊给百姓去用。
这个利息嘛,就稍微意思下,只要百姓能劳作,就不愁收不回来。
大病者,也是一样,咱们推个只关于大病的出贷计划,这病要是治得好,咱们看着多收些利息。
治不好的那种,咱们就找些由头,不给出贷不就完了?”
官员们开始托腮思考。
又有人冒头了,“张大人,不对啊!你借出去的钱,是为了那份利息,可是要是借款人不在了,可怎么办?”
“就是就是,钱花了,人没了,这找谁要去?”
“我看这法子不保险,百姓们要是跑了,更是没辙。”
“说的都没错,人一家子都没了,找谁要都不好使……不成不成,太异想天开了!”
赵楷听完,却震惊了。
这个张恒,他娘的就是资本家啊!
超前八百年的那一套,被他耍明白了,这个老六。
张恒很有耐心:“诸位只听不动脑子吗?都说了,这些人是种田的,种田的!人死了怕什么,良田,房屋不值钱吗?
再说了,咱们出贷的份额,不高出这些固定财产,能有什么损失?”
一个官员急地跳了起来,“张大人诶,你总不能只看钱,没人情味了吧?
假如,这家大人们去世了,还剩下孩子呢?”
其他人一听,对啊!
总不能为了抵债,把这孩子赶到大街上去喝西北风吧?
真到那个时候,朝廷还不得被百姓骂成吸血鬼……
张恒直摇头,起身站到中间,笑道:“你们这些人啊,我就说你们榆木脑袋,只钻到书里去了
你们想想看,这出贷的时候,银柜和各家铺子的任务,就是调查清楚他们的财产。
没有的,咱不同意。
而有资产的,咱们再进一步弄清楚他们的家庭成员。
父亲借贷后,贷没还完不在了,不是还有儿子孙子嘛!谁要他的房,谁要他的地,那就要负责他的债,有问题吗?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怎么就没人情味了?
实在不行,咱们直接在出贷时,推出父子贷,父子孙三贷,母女贷,亲家贷……说白了,就是一条绳上,多拴蚂蚱,谁跑得了?”
讲经堂内鸦雀无声。
只有张恒的声音在阵阵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