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楼是崔念奴待过的地方,名气之大,开封城没有人不知晓。
贪了大把银子的信王,藏身在花月楼内,这……
云九也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
银柜丢了钱,肯定与太子殿下脱不了干系。
贪污之人藏的地方,竟然是康王殿下侧妃曾经的根据地,这么看下来,这件事,成了皇家内部的事。
可皇族无家事,真要追究罪责,那可是个棘手的活儿。
“人呢?”赵构追问道。
“秘密送回信王府了。”云九禀报道,“人还没醒,属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先来了这里。”
赵构愤然起身,“皇兄,我去看看。”
“慢着!”赵楷舒了一口气,“人活着就好。你这个时候去,不等于告诉旁人,信王找到了吗?”
赵构缓缓坐下来,猛地一甩袖,气闷不已。
赵楷示意云九退下,对赵构道:“兵部应该收到张浚的军报了吧,等会儿枢密院和兵部碰下头,老九,你也来。
如果对于岳飞前去剿匪没意见,就这么定下来,尽早调集粮草。”
赵谌听着这里没有自己的事了,起身告辞,“儿臣去看看母后,先告退。”
他轻手轻脚出了文德殿。
袁宝追着他离远了些,“太子殿下留步,老奴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咽回去。”赵谌板着脸回了他,少顷抿唇轻笑,“多此一举,尽管说便是。”
袁宝瞧他还是少年心性,目光中多了一丝轻柔。
“官家再宠溺哪个皇子,他们也比不过太子在官家心中的地位。
昨儿个用膳时,还说,东宫面积小了些,等迁新都,太子的东宫,一应设施都给配置齐备了。
太子还小,将来等大些,或许就能体会官家的不易了。”
赵谌认真地看着他,“袁公公这番话,本宫记下了,只是父皇肩扛日月,担子极重,让人心疼。
袁公公尽心尽责,本宫该谢谢你!”
“哎吆,可不敢当。”袁宝挥挥手,笑得一脸羞涩,“只要官家与太子父子和睦,咱们这些当差的,心里就舒坦。”
赵楷点了点头,信步离了文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