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是什么地方,去了那里,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侍卫不由分说,一边一个,把她牢牢架住。
琼玉急得大吼,“不要,我不去慎刑司!是,都是我干的,我认罪,我认罚!求太子殿下饶命,饶命啊!”
岳云一言不发。
按军中规矩,这种人当斩。
可这里是皇宫,他只是个暂居者,根本无权置喙。
赵谌看向赵萱儿,“澄碧是本宫送你的礼物,凶手就在眼前,你有何意见?”
赵萱儿扯了扯赵谌的衣袖,朝他摇了摇头。
澄碧是被碎骨划破肠胃而死,自己从未喂它吃过鸡骨,能这么做的人只有琼玉。
可琼玉是皇后的得力丫头,赵萱儿不想因此追究她。
赵谌点了点她的鼻头,“你啊!医者仁心不假,可这种人,饶她作甚!”
转而看向岳云,“应祥,她陷害于你,你想如何处置她?”
岳云垂下头去,恭敬道:“全凭殿下做主!”
琼玉的希望彻底破灭。
赵谌对澄碧的死耿耿于怀,焉能放过她。
她挎着肩膀,身体隐隐颤抖,等候最终的发落。
“打十大板,把人送回去,至于母后那里,本宫自己去说。张天一,你监刑,不可徇私!”
琼玉微怔。
但十大板,对于她这个弱女子来说,也够喝一壶的了。
她把所有的怒气,全都推到了赵萱儿身上。
趁侍卫不注意,她用尽全力,伸出双手,狠狠地推了赵萱儿一把。
赵萱儿正想着如何为她开罪,毫无防备之下,向后一个趔趄到底,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冰冷地地面上。
痛苦地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岳云也愣住了。
赵谌扑过去,把赵萱儿抱在怀里,急切地唤着她的名字,手心里一阵黏腻的温热,让他心凉了一半。
“把人送去慎刑司,谁敢为她求情,先过问我东宫!”
赵谌把赵萱儿抱起来,扭头看向张天一,“愣着做什么,传太医啊!”
岳云不觉得人心有多复杂。
这一刻,以往的认知再次被颠覆了。
琼玉疯了似的,仰天大笑,“哈哈!我得不到,她赵萱儿凭什么!死了好,死了好!”
侍卫捂住她的嘴巴,在她后心猛力一击,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终于身子一软,彻底噤了声。
张天一跺跺脚,冲出大门,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侍卫把琼玉拖行,精美的棉衣与湿滑地面的摩擦声,让岳云心里发毛。
他木讷地跟上赵谌,束手立在他身后,眼睛时不时往赵萱儿那儿瞟一眼。
直到太医到来,他才让开些。
赵谌吩咐道:“你们都打起精神来,要是萱儿姑娘有碍,唯你们是问!”
这些恫吓的话,让岳云心惊。
这事说到底,都是因自己而起。
萱儿姑娘若是不成了,他这个伴读也是时候滚蛋了。
赵谌压根顾不上他,盯着太医的神色,脸上的忽晴忽暗,直到太医清理完血污,替赵萱儿包扎完毕,他才长吁一口气。
急吼吼问,“到底怎么样?她几时能醒?”
太医施了礼,“殿下,姑娘伤在头部,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今夜能度过去,才算脱险。
至于几时醒,容微臣几人晚些时候会诊后才能知晓啊!”
赵谌鼻头一酸,差点跌倒。
岳云把他搀住,喉头哽咽,终于说出一句劝慰的话,“殿下保重身体,萱儿姑娘一定会没事的。”
赵谌眼角湿润,自责道:“伤的这么重,怎么会没事?”
岳云愧疚不已,“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早些把那姑娘绑起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赵谌挥挥手,“哪里能怪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