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端茶的手一顿,不记得的何止朱琏,他也不记得,赵谌出生时,自己到底在干嘛了!
如果没算错日子,应该是埋头苦读,混入考生中,考了个状元给老爹赵佶一个天大的惊喜吧!
瞧他眼色飘忽,凝神思虑,朱琏掩唇一笑,“瞧官家谨慎的,臣妾也就是随口一问。
想必谌儿出生时,官家待臣妾比待宁妹妹还要紧张。”
别问为什么,因为她的私处宛若处子,一点伤都没有。
赵楷却紧张地词穷。
那个时候即便他等消息,恐怕也是没机会进她内殿安慰的。
如此一想,竟心生愧疚。
叹着气把朱琏圈在肩头,“皇后,朕那时年轻,或许不懂事,没有给你应得的照顾,朕一定好好补偿你。”
朱琏不经意瞥见他的伤口处,伸手轻轻抚了抚,声音软糯道:“臣妾知道,这么多年,官家都待臣妾极好。
就连父亲都说,他见过那么多男人,也听过男人讲情话。
像官家私下里对臣妾这样面面俱到的,他都不曾见过第二个。
三郎,宁妹妹心里苦,善待她是我们应该做的。”
赵楷听完,对朱琏的愧疚感更深了一些。
一个女人受过万般苦,自己打着爱的名义把她救出来,然后让她一直带着美好的记忆活下去,这到底是对还是错?
朱琏感受到他的僵直,抿唇笑道:“官家的伤再不重,也要好好养着。
臣妾想官家了,来了可不要被嫌弃才好。”
赵楷瞧她会错了意,将错就错,在她腰间探摸了一把,低头衔着她的耳垂,“哪天来,朕都不舍你走。
只是怕你在福宁殿不习惯,朕再好些,就去坤宁殿陪你,免得你胡思乱想。”
她的确乱想了。
毕竟锦绣宫那个女人与反贼处在一起,意图刺杀,这样的罪名,放在谁身上,不得诛九族?
可这个女人的娘家,仅是上贡了一半家产,女人在牢里待了几日,就完好无损地回了宫。
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要助长这种风气,皇家颜面何在?
赵楷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轻抚她的背,“皇后许多事,朕或许解释的不够清楚。
钱家对我皇室有过不小的协助,钱南烛虽然糊涂,但最后也算是死在自己手里。
朕着皇城司调查过,锦儿犯的错,源于德贵妃,如今她已故去,错处不能都算到她一个女人头上。
钱家归心于朝廷,南方商贾也跟着学样,这笔派出兵马十数万镇压,要好得多。
皇家恩威并施,该罚的也罚了,就让她在宫里度过余生吧!”
朱琏冷了脸。
这相当于赵楷不打自招。
但耻于开口,驳他颜面。
“官家心中有爱,对宁妹妹如此,对锦绣宫那位也是如此。
臣妾只是想说,宁妹妹出身高贵,看似活泼无拘无束,内心却晓得宫廷规矩的。
不像那些钱堆里泡出来的女子,满身满眼的算计。
臣妾是怕她得寸进尺,酿出更大的祸事来,让天下人看了笑话。”
朱琏从不说狠话,但这话就说的极重。
虽然没脏字,但赵楷却听得心头一惊。
她厌恶钱时锦,并不打算解开误会。
也对!
当时那场面,她亲眼所见,想要解开,恐怕是不容易。
赵楷知道她不痛快,语气放的更加轻柔,“朕找人看着她,那锦绣宫就当是冷宫,朕不去便是了。
皇后也累及了,早些回去补补觉吧!”
朱琏也不想自己端严的气质,变得跟个翻火钳子一样,听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也松了口。
“官家安心歇着,臣妾晚些时候再去瞧瞧宁妹妹。”
说完,便施礼出了大殿。
赵楷神情一松,仰头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