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念奴偷摸地出了东宫,一溜烟儿翻进了赵太丞家的院子。
刚落地便踩到一个肉乎乎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瞧,对上一双水汪汪的眸子。
“萱儿姑娘,你趴在墙角做什么?”
崔念奴连忙跳到一旁,把赵萱儿拉起来。
赵萱儿浅绿色绸衫上,一个大脚印赫然入目,盈盈妙目泪珠滑落,脸泛红霞不敢正视崔念奴的眼睛。
“你别哭啊!”崔念奴手忙脚乱,“赔你新布料,做新裙子,成不成?”
赵萱儿哭的更凶了!
崔念奴捧起她的脸颊,“萱儿姑娘,你说,你要怎么样,才不哭?”
赵萱儿听她说的诚恳,止住哭泣,睫毛颤了颤,道:“爹让人家挖蚯蚓,刚才好不容易挖到,都给你吓跑了?”
“挖那东西作甚!”
崔念奴说完,自知不妥,连忙改口道,“得!这事包我身上了,要多少,给你挖多少!”
萱儿姑娘扬起白里泛红的俏脸,展齿笑道:“真的?”
崔念奴看她眼波流转,七分娇羞,三分天真,差点就招架不住。
她甚至在想,要是真的赵谌站在这里,是不是早就沦陷了。
……
她晕乎乎来到赵构的房内,见他还未醒来。
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支起脑袋仔细端详着九皇叔的眉眼。
他鼻梁高挺,眉毛修长,嘴唇不薄不厚,虽与赵楷同父异母,两人除了身材,五官没有相近的地方。
崔念奴看得出了神。
不自觉地把他脑补成了左子慕。
那家伙,睡觉的时候也警觉异常,崔念奴盯他不过三秒,他准能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啧啧,不愧是九皇叔,睡得跟猪似的。
这鼾声还带调调,让她不禁想起与李师师争夺第一花魁时候的场景。
“看够了吗?”
“啊?”
崔念奴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带到了床榻上。
双手被禁锢住,举过头顶,整个身体都被死死地压住,动弹不得。
闻着他身上的药香,崔念奴心中擂鼓作响。
“九皇叔,我是谌儿啊,是谌儿……”
赵构低下头,呼出的热气洒在她的脸上,嘴角一弯,哑着嗓子道:“谌儿是九皇叔看着长大的,他身上有几处疤,哪里是凹的,哪里是凸的,一清二楚……”
他手指摸进她的衣领中,指腹放肆地游走。
“谌儿第一次骑马,从马背上坠落,锁骨这里落了一道疤。”
“他随我上山,栽了个跟头,胸口被石头划了道口子。”
“在演武场与人比试,被流箭射中,肩胛骨这儿有个窟窿。”
“还有小腹处,是我不小心伤的他。”
“臀部,大腿,小腿,甚至手指上……”
“姑娘,你肤若凝脂,娇美无限,如何敢在本王的身下,说自己是皇太子殿下?”
崔念奴心中砰砰而动。
看似毫无技巧的挑拨,让崔念奴浑身像着火般炽热。
她睫毛微微颤动,别过头去,“康王殿下,我这次来,正是要跟你坦白的。”
赵构的手掌,细细摩挲着她柔滑的掌心,“姑娘,你要怎么坦白?”
崔念奴躲开他刮向脸颊的手指,呼吸急促道:“先放开我,我才好说话。”
“不放。你要说本王就听着。你不说,那本王,就一寸肌肤一寸皮肉的好好检查。”
“你!”崔念奴后悔莫及。
难怪赵楷当时会说出那番话,原来这九皇叔,是个LSP。
“骂我?”
“没有。”
“还嘴硬。”
赵构听她话声中不乏娇媚之声,更是不松手。
探入衣衫中的手,加了几分力道,一扯,便露出了大片嫩白色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