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扭头道:“国丈这一跪,朕受不起!你既然选择与他站在一起对付朕,那就好好看着,什么是真相吧!”
朱桂纳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而他刚一出门,左子慕心急火燎地迎了上来,“糟了,太子殿下又出宫了!”
赵楷勾唇一笑,“人手替她备好了吗?”
左子慕郑重点了点头。
“既然万事俱备,就等着看一场好戏吧!”
赵楷大步流星,往坤宁殿走去。
左子慕留在原地,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
因为刚才有亲事官来报,粘罕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
只要按时用药,再佐以汤药调理,不会造成太大的损伤……
闵真凑过来问道:“官家真是神机妙算,这治疗的法子都算到了?”
左子慕白了他一眼,“瞎说!别忘了龙虎山那位天师,一定是他向官家献计的!”
听到身后传来的打砸声,左子慕叹了一口气。
进屋后,他先施了礼,“国丈请息怒!”
朱桂纳把一个天青色长颈瓶摔在他的脚边,“我怎么会瞎了眼,让女儿嫁给这种人!
是我瞎了眼,瞎了眼啊!”
左子慕把门关死,上前一步,拉他到一旁,一脸警告道:“国丈爷,好好看看我是谁?
如果官家有心杀你,绝不会留你在宫中!
连童贯王黼那样的人,他说杀就杀,难道还怕多杀一个你嘛!
不妨静下来好好想想,官家如今的处境,是谁造成的!”
朱桂纳被他手中的剑锋吓得噤若寒蝉。
“你……你是皇城使左子慕?杀人不眨眼的东西,与他是一丘之貉。你们陷害忠良,滥杀无辜,欺压商贾……”
左子慕掏了掏耳朵,轻蔑地笑道:“朱老爷,凭你这几句忤逆之言,我的剑今日就要见血了!
你再好好想想,那些商贾,那些所谓的忠良,让大宋面临过什么吧。
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朱桂纳冷笑了几声,眉毛挤了挤,哭诉道:“我那宅子里,进出最多的就是商人。
他们这几年多苦啊,左大人你是不知道。
官家一纸一纸的诏令,这样的使用权说,那样的收益税,还有什么收入超过多少档位,税额要提高份额……
商人的利润都被搜刮的一干二净,反倒是那些平头百姓,腰包一天比一天鼓!
左大人呐!你想想看,这还有没有天理!”
左子慕只知道听命令,从来不参与朝廷理政,更不懂什么治国的手段。
朱桂纳说的这些,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在他的认知中,士农工商,商贾本来就是下贱职业,有几个臭钱就蹬鼻子上脸,还想要天理,咋不上天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