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炉中烈火熊熊,张天一兴奋地手舞足蹈。
死在他手中的女子不下一百人,再多一个病秧子,对他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
崔念奴和左子慕分立两侧,看着他动手。
“两位官爷,你们瞧好吧!这铜炉底下都是尸油,尸油燃灯不仅有股令人陶醉的香气,还顶用。
这个月的尸油还没收,等我烧完这一具,把它们盛出来,送给你们!”
赵桓被吓醒了。
当即破口大骂:“张天一,你个蠢货,是不是疯了!他们是对手,是我的对手!”
张天一脸色一变,冷冷笑道:“我说你这个冒牌的皇太子,我早就受够你了!
你以为你是吴家二少爷,在朝中有几分势力,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
实话告诉你,你所服用的药,除了壮阳之外,都是损耗身体精血之物。
敢对我呼来喝去,这就是下场!”
“浑蛋!你敢阴我?”赵桓目光骤冷,恨不得从眼睛里射出几道冰剑,让张天一立刻毙命。
“哼!阴你?就那点程度,怎么算阴你呢?”
张天一得意地扒拉着铜炉中的木柴,“眼前这位姑娘,被我灌下了奇药。
这种药一旦入体,一生都难以去除。
本想着把她经由大少爷之手献给你,好让你在新婚之夜,暴病而亡,没想到你还发善心把她放跑了!”
崔念奴和左子慕对视两眼。
不好!
耶律宁和赵楷已经行鱼水之欢,如果她身体里有毒,那赵楷岂不是……
崔念奴揪住他的头发,“说,什么毒,如果我接触男人,男人都会死吗?”
张天一眼神狡黠,在左子慕深埋敌意的注视下不敢胡来。
他小声道:“姑娘,我知道你不是她,你也没中毒。
而我那毒对女子而言是虎狼药,对男人来说却是极好的补体之物。
只是二少爷身子弱极,受不起而已。
换了其他身强力壮的男人,那还不得感谢我,为他培养了一个让人尽兴的尤物。”
左子慕暗松一口气。
敦促道:“别啰嗦,麻利点!”
就这样,伴随着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吴家在幽州彻底沦为了传说。
吴家二少爷被自家的炼丹师做了柴火。
而大少爷无才因纵欲过度,已瘫软在床上不能起身。
张恒带人搜到他的住处时,人已经气若游丝,眼看是没多少时间了。
张天一自认为为左子慕沾了血,就成了他的属下。
没想到在爬出地窖后,看到罗刹般等候的人马,当场就瘫坐在地。
……
左子慕找来一块干净的布帛,取了些灰白色的骨灰和大骨,小心地包好,与崔念奴携手出了地窖。
赵楷在梦中惊醒。
睁开眼,看到左子慕和崔念奴安然无恙地归来,紧绷地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
“好,很好!”
书房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左子慕道:“官家,人已化成灰烬,骸骨取回来一些。想必延福宫那位也想看一眼吧!”
崔念奴听说了客栈发生的事,也为皇城司遭受这么大的损失感到悲哀。
皇城司管辖上万人。
但真正有资格随王驾出行的,也不过两百来个。
这一战,他们损失了一半,其余的也多多少少都受了伤。
倒是她的隐凤,任务简单,只有两人介入此案,还都全身而退。
一时间眼神有些复杂。
赵楷语气淡淡,“不要高估那人的亲情,如果他真在乎我们兄弟,就不会三番五次挑拨离间,闹到如今这种地步了!
燕王与燕王妃早已合体下葬,这个人,只能是吴家二少爷。
鉴于二少爷与大哥有缘,子慕,你亲自主持,让张恒在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