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种,到了朝堂上都能谈成买卖。
李纲粗眉一挑,“怎么,老种对于自己的手下这么没信心?”
“非也!”种师道一本正经解释道,“开封城易守难攻,需要的是人手,正面与金兵相抗的机会不多。
这些人空有一腔热血,对作战毫无概念。
把他们放上城楼,摇旗呐喊,更彰显我朝军民守城的决心!”
赵楷仔细一琢磨,觉得他此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但他没有直接同意,把决定权交给了李纲。
李纲沉吟半晌,也不置可否,显然他觉得自己手下的兵都是宝贝,不舍得。
赵楷道:“太原疟疾爆发,金兵战力骤降,这是我们收复失地,驱逐女真的大好时机。
今日特意叫爱卿来,就是一同商讨出兵之计。”
袁宝送了一碗汤进来,见四人脑袋凑在一起,在地图上讨论的激烈,连忙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又送了茶点进来。
此时的赵楷全无帝王架子,反而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听三位从战术讲到兵种配合,从地形战,又讲到伏击战。
待他们在兵力调动上达成一致,已是下午。
赵楷道:“那就这么定了,种老和李爱卿留下,姚爱卿等韩世忠和宗泽回京后,再动身。
天色不早了,三位留下来陪朕用晚膳!”
他们喝了一肚子茶水,跑了几次茅厕,此时早已饥肠辘辘。
看向赵楷的眼神,都不再拘谨,反而觉得这个帝王与赵佶完全不同。
他学识渊博,贯古通今,看似没什么作战经验,却能够根据不同地形,先抛出一个极富创造力的布阵方案。
要不是在皇宫里见他,他们还真以为碰到了世外高人。
用过晚膳后,赵楷跑了一趟御药院,见青蒿素的提取出乎意料的顺利,心中大石渐渐落下。
熬了一天一夜,赵楷再也支撑不住了。
回到福宁殿,一头扎进枕头,睡得昏天暗地。
梦中都是战鼓雷鸣,旌旗猎猎,那些古怪的阵法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闪播。
第二日休沐,赵楷睡到自然醒。
翻身下榻,刚伸了个大懒腰,袁宝道:“官家,刚才燕王府来报,说燕王府里发疯……”
赵楷打了个呵欠,“发疯?是嫌弃脸上的斑痕吗?”
袁宝低下头,小心道:“听守在那里的人说,是与王妃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