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再去看你!”
嗅着她的发香,赵楷忽然想起来,自己与朱琏谈话时,两人完全没有礼制约束,都是你你我我的寻常称呼。
可一唤作别的女人,赵楷真就把自己当作真龙天子了。
朕啊朕啊的,挂在嘴边。
钱时锦的眼睛偷偷瞟向他的胯间,察觉到他的冷淡,心中也不再抱什么希望。
腻在他的怀里,撒了一回娇,就乖巧地起身离开了。
可走在路上越想越不对劲。
袁宝的铺盖还在床边,人却不见了踪影。
殿内虽有熏香的气味,但一股女子用的脂粉香若有若无。
朱凤英在掖庭养胎,绝不会半夜三更跑来福宁殿侍寝,那来过的女人究竟会是谁呢?
带着这个疑问,她双眼空洞地盯着帷幔,越想赵楷与新欢的纠缠,浑身的欢愉感倏然蒸腾而起。
修长笔直的白腿儿绞着,不知不觉就来了兴致。
闭上眼,想象着赵楷的模样,浑身都开始燥热。
直到脑中白光一闪,那极致的感觉抓也抓不住,她忽然心中觉得更加空虚。
困乏睡去,钱时锦在梦里,感觉自己身处荒岛,好像族人和赵楷都把她抛弃了。
而赵楷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一个小太监才气喘吁吁地端碗前来。
看他早已备好匕首,撸起袖子,满脸疲惫地等待着,小太监斗胆发出疑问。
“官家,您贵为天子,为了燕王伤害龙体,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赵楷把碗放在桌案一角,划开手臂,手不停地攥卧。
轻笑道:“燕王是朕的大哥,几碗血都舍不得,那还谈什么兄弟之情!
再说,朕锦衣玉食,吃得好睡得香,补补就回来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但听在小太监的耳中,却是震惊不已。
念及裆部发虚,不由地感慨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奴才们是为生计……
官家何等金贵,能为兄弟这样做,奴才都感动了!”
赵楷把备好的药粉洒在刀口上,又用纱布缠了起来。
冲小太监笑了笑,“放在保温屉盒中,快些送去吧,别耽误太医配药。”
看着小太监小心地出了门,赵楷捏着眉心,疲惫地靠向后背。
为赵桓做这些,赵楷也没指望会得到什么回报。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赵桓会恩将仇报,差点把他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