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指掌。
这朱凤英就算再跋扈不讲道理,在身份上也已高出姐姐朱琏太多。
他瘦了两巴掌,不过是皮肉之痛,可一旦朱凤英被封后,就凭赵楷对他的倚仗,还愁她不高看自己一眼吗?
都道帮理不帮亲,他一个内宦,在内侍省当值,可不是扫地端茶那般下作。
想到这里,他继续道:“小的听说仪鸾司张罗了一批新料子和绣样,那绫锦院和文绣院也忙起来了。
外面天寒地冻的,娘娘们娇贵,也没个解闷的去处,不如……”
赵楷一听,啪地一拍龙案,“对呀!朕怎么就没想到呢!
袁宝,吩咐下去,着宫中女眷领布料,为守城将士们缝制棉衣,棉鞋,围巾,手套!”
袁宝身子一震,三山帽歪斜尤不自知,脸色惨白道:“官家,这……”
赵楷盯着他滑稽的脸,喜孜孜道:“袁宝!你这建议不错!朕许你去柴炭库多领两份!”
出了福宁殿,袁宝往自己另一侧脸上扇了两巴掌。
“嗨,瞧我这张臭嘴!原本是想领些布料,让娘娘们绣些花鸟解解闷的。
这下可好,成了我出主意,给她们寻繁重的差事了!”
就在他闷闷不乐时,只听赵楷慵懒的声音隔门传来,“袁宝!你在门外嘀咕什么呢!
去御膳房,给朕拿些点心来!”
太宰白时中在福宁殿外来回徘徊了许久,看到袁宝悻悻而来,忙迎了上去,“袁大人,官家可有歇下?”
袁宝见是太宰,忙不迭施礼道:“白大人,官家正要小的取些吃食呢!
您有事求见?”
白时中亲眼瞧见李纲带领兵部工部干的热火朝天,总觉得自己受到了新君冷落。
这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前来一探虚实,免得站错了队。
他拉着袁宝来到一旁,悄声道:“袁大人呐,听闻道君皇帝染了风寒,还可能传染,延福宫被亲从官们把守,这事是真是假?”
袁宝一听,瞪目如铜铃,夸张道:“哎呀,白大人呐!
官家一锤定音之事,你这做臣子的,怎敢私下里如此质疑。
得亏今日你问的是我,要是撞见那几个不成器的崽子,给你抖落了出去,你这太宰之位哪能坐的稳呢?”
白时中经他提醒,登时收了声,慌乱地往四处张望。
“得!袁大人快些忙吧,我改日再来。”
袁宝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由地摇了摇头,暗道,前朝这些老奸巨猾的官员,个顶个的精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