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的人员全部到齐,聂沧溟觉得没有必要再拖下去。
陈家夫妇休息了一天以后,他就让他们两人去找桂花婶退钱。
陈太太本就看不惯这种行为,所以到桂花婶家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只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厚颜无耻的人?
聂沧溟没有在场,他相信陈先生和陈太太自己就能解决。
陈先生抬手轻轻敲门,顺便扯一下陈太太的胳膊,冲她笑了笑。
别人就算了,她不可能不给自己先生面子,她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立刻有一个长相丰满的夫人出来开门,她体态丰腴,一双丹凤眼轻轻上挑,看起来有些刻薄,这人就是桂花婶。
“你们……”她扭着腰,本想问找谁,乍一看,才发现面前这男人不就是用十万跟她买旗袍的那个男人吗?
这样的贵人她是不可能忘记的。
但是他们来这里干什么?莫不是旗袍出现了问题。
她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然后就冲陈先生笑了笑:“先生,是不是还想买旗袍?来家里坐坐。”
她没有再提旗袍的事情。
陈太太不由得多看她一眼,这女人还算有点见识,会说话。
陈
先生拉着陈太太一起进去,房内不止有桂花婶,还有一个五十左右的老男人,相比于女人的丰满,他的身材干瘦,就像是一棵快要枯死的的树木,他的眼珠微微凸起,很是吓人。
桂花婶不以为意,也没有注意到陈家夫妇眼里闪过的异样,反而笑着介绍:“这是我的老伴。”
“你好。”大概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这样,所以他们只是惊讶一瞬就恢复平常,也跟桂花婶的老伴打招呼。
他只是微微点头,然后抱着他的烟斗去后院。
桂花婶看他那么不懂礼貌,对着他的后背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又转过头笑嘻嘻的对陈先生说道:“你们不要在意,他就是这样。”
这堪比变脸的说话方式让陈太太暗暗砸舌,这个桂花婶如果生活在上流社会,想必也是一个左右逢迎的高手吧。
“婶子实不相瞒今天我们来,是要把这个旗袍给退掉的。”客套话也说够了,陈先生直接切入主题。
听言,桂花婶的脸色变了变,她勉强的笑了笑:“怎么好好的要退旗袍?”
她在心里暗想,她就知道陈先生会来退旗袍,才买五千块的旗袍怎么可能翻倍卖了十万块?这
不就是唬人吗?
在觉得旗袍不值这个价钱的同时,桂花婶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五千块对于这个家不是小数目。
当初她花五千块就被老头子数落个不停,她是没办法才想到这个歪主意,卖了十万块皆大欢喜。
但是如果旗袍被退掉,又没能及时寄给女儿,这个旗袍不是白花了?
她必须要想个办法,现在别说十万了,只要用原价跟她买,她就满足了。
这个十万本来就不是她该有的,在她身边她也觉得不踏实。
“这个旗袍没有证明和标志,我们用着不放心就想退掉,这个旗袍太贵重了,怎么会在你们这种人家出现?”陈太太锐利的眼睛往桂花婶的身上一扫。
她的身体立刻就跟着缩了缩。
她一向是个欺软怕硬的人,陈太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
“这是祖上留下来的东西,我怎么会有证明?”桂花婶就把当初说的那一套重新摆出来。
“那你告诉我,是从你家哪一代传下来的?”陈太太冷笑,现在她可以确定这个女人是百分百在说谎了,真是当别人是傻子。
桂花婶的身体微微僵硬,压根就没想到她会问得那
么仔细。
她胡扯说道:“反正就是我老伴的上一代就有了,这还是他妈亲手交给我的。”
“我看过这个针线是最近刚绣的,就算是再好的金丝线时间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