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在做明年计划,包括新店和裁撤,以及老店搬迁等等。
“托市场红利,今年还是有利润增长的,收入17.98亿,同比增长8.0%,毛利4.68亿....
每年的这个时候,作为花烛旗下中高端酒店,四季总是要拿出些成绩,才能不被旗下同行惦记。
李敏听着少女的归总,也是放下手里的钢笔懒懒的伸了个腰。。
“差不多了,利润同比去年还是有些下滑,不过拖你男朋友的福,往年我们都是员工,今年可以以股东身份参加花柱年会,倒是让我这把老骨头能减轻不少压力....
她笑着揶揄少女,可事实就是如此。
往年拿着这份业绩,想要说服上层股东增开高端酒店,裁撤那些小地方不赚钱的项目,总是要多费很多口舌,特别是那些古板的,认为国内酒店应该更加廉价,以价格扩宽市场,再徐徐涨价,回笼资金的人们。
每年也是这个时候,掉头发最多,一把一把的掉。
甚至半夜都会被噩梦惊醒,漆黑的房间里,呼吸声都异常敏感。
她作为四季的直接领导人,本质上不过也是个花柱的打工仔。
可今年这种情况却大为改观,特别是花柱股东们在电话中的态度,从以前趾高气昂,也能变得客客气气,甚至还能开玩笑。
“李总啊,今年大家收成都不好,您那份财报可要做的低一些,别让咱其他酒店难堪才好。”
刘雨诗先是一愣,精致的脸庞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耳根子和白皙的脖颈也红了起来,整个人像是熟透的红苹果。
“小姨....
她很小声的嘟囔这么一句,往日在公司里,她几乎不曾用这样的方式说话。
“本来就是嘛。以花柱股东的身份参加企业年报,还能在明年计划里少些顾虑,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
“小诗你说”
“这一切都托谁的福气”
“可...可那也是企业效益好”
少女支支吾吾的,其实她作为李敏的贴身秘书,也是参加过不少企业年会的。
坐在气氛压抑的办公室,十几个掌权高层犹如审视学生般,一个个酒店经理人鱼贯而入,聊年报,谈发展,本该是高谈阔论,却一个个声音极小,偶有几声自认为不错的财报,也会被批。
“什么省里的哪个哪个酒店,年年亏损,留着有什么用。”
“还好意思说增长,我看还不如早些撤掉,把有限的资金早点回笼用来拓新店。哪些有的没的,你以为的潜力股,实际这么多年依然没有收回成本....
扒拉扒拉的....
高层看的是宏观层面的收益,是资本的正向增长,是企业在市场下不仅仅要苟活,还要活的自由,所以裁撤很多低收入的固定资产换成钱,没什么问题。
但问题在于往往这些低收入,或者基本在亏钱的酒店。
其实放在酒店管理人看来,更像是赔钱占地,赌未来十年的地价,或者说未来十年经济腾飞。
而这一切,放在台面上,就变成看谁能说服对方,接受这个提案。
唇枪舌剑,吐沫星子横飞,时不时还有茶杯落地的声音。
无尽的争吵和沉默,两方人马从老师和学生,变的平等,然后互看对方不顺眼。
于是放下狠话。
“有种你他妈把我开了得了!跟你这样猪脑子的人共事,真他妈我十辈子作孽来的!”
“你他妈怎么自己不辞职,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
今年。
不会再有了....
至少李敏不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毕竟,她今年是以花烛加四季酒店,双料股东的身份“代表卫辽参加”....
这就是股权给予的行政权。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