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鱼肉放在娇娇碗里。
沈醉就要去夹鲫鱼肚子上的肉,冉大夫一敲他的筷子,“你等着。还能饿死你?”
好么,月牙儿也不敢动筷子了。
冉大夫立刻换了一张笑脸,“翁主,来,吃个窝窝头,这窝窝头是山药做成泥,伴着小米面,里面的馅料是红枣泥。好吃,大补。”
这个窝窝头做得小小的很可爱,娇娇连着吃了两个。
软糯香甜,松软可口。
“冉大夫,你就跟我兰爷爷一样。”
冉大夫笑着问,“兰爷爷是谁?”
“哦,是我师父。他在我三岁的时候就教我功夫,喜欢喝酒吃肉,还喜欢下棋。现在,估计跟我爹和常伯伯下棋呢。”
沈醉看着满桌子好菜却吃不到,“娇娇,赶紧吃啊,这个好吃,来吃这个。还有这个,这个都好吃。”
娇娇已经半饱,沈醉又给她夹了大半碗的菜,娇娇哭笑不得。
冉大夫又吹胡子瞪眼,“沈醉,你干嘛?人家小姑娘,能跟你一样吃那么多?”
沈醉登时不干了,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扭着腰叫“娇娇,你看看他。”
娇娇咯咯咯笑起来,就连月牙儿都抿着嘴笑。
常宴靠着窗子,听里面的少女银铃一样的笑声。
他回来了好一会儿了,可是不敢进屋看娇娇。
又不舍得离开,只好靠着窗子听他们说话。
娇娇的声音很小,看来那天的药很伤身子。冉大夫帮她把脉,亲自抓药、熬药。
连他都不许插手。
“人家娇滴滴的姑娘,被害得这样。你知道那药有多霸道!最起码今年不能成亲。”
“到底是谁这么恶毒?要是让老夫知道那家伙是谁,老夫阉了他。”
这是个好主意,阉了他。
想到这儿,常宴起身走了。
小院子里欢声笑语,京城却翻了天一样,因为皇宫内传来消息,皇帝驾崩,太子即位,改年号为“贞顺”,是为贞顺帝。
贞顺帝第一个圣旨,是全国哀悼三日,为旧帝守灵。
家家户户都挂起来白布,以示哀悼守丧。
为了掩人耳目,小院外头也挂了一朵白花意思了意思。
常宴压住了这个消息,没让月牙儿知道。
娇娇还在养身子,晚点再告诉她也是一样的。
“你是说,是新帝捂死了老皇帝?”
常宴把老皇帝的死因说了一遍,沈醉听得瞠目结舌。
“是,就连老皇帝的金丹,新帝都做了手脚,一心想让他爹早点儿死,自己好早日即位。”
“啧啧,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这样的人做了皇帝,日后大梨老百姓可是怎么活?我老沈可是看不惯这样人。要是不高兴了,老子我就去海外待着算了。”
常宴捏着茶杯不说话。
“我回家看看。你看好这里。”
常宴起身走了。
他到了常府,南屏正自焦急,常静训陪着她说话,“娘,这次皇上驾崩,哥哥的婚期要不要往后推?”
南屏发愁的就是这个。
按道理来说,皇帝死了,老百姓三个月内是不能办喜事的。
“你哥哥好不容易定下心来,要和盛容商量婚期。反正也不过三个月,三个月后再办也来得及。”
“可是父亲来不了。娘,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父亲呢。”
南屏捏捏女儿的手,“总归能见到。十三年了,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常宴进来,“母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