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大起来,“常公子,你是哪根葱?你爹在边境还好吧?这么多年不能去看你爹,你这个不孝子。”
常宴用力一甩手,王丛已经被他单手扔到店外面的大街上,随后扭头问南盛容,“没银子了?”
南盛容羞得低下头。
对于南家的境况,常宴心知肚明。
他回头看了店老板一眼,“我付。”
店老板机灵得很,“是您的朋友,算了,算了。”
常宴一笑,“多谢老板。”
南盛容这才松了口气。
娇娇已经出了店门,月牙儿紧跟着她,“娇娇,店老板没收我们的银票。”
娇娇顿住脚步,拿来月牙儿手里的银票,递给常宴。
“常公子收好。我买东西,不需要他人付账。”
常宴不收,无奈地说道:“娇娇,我是你常哥哥。”
娇娇看了他一眼,“娇娇不是你能叫的。”
“娇娇,你乖,我哪里做错了,你说,我都改。”
常宴垂着头,低声说。
娇娇把银票往他手里一塞,被常宴反手握住。那只小手娇软滑腻,如同无骨一样,“娇娇,你,你忘了你常哥哥?”
娇娇挣脱那只手,“常公子,那颗黑珍珠,是我送给常伯伯的。敢问为何到了南小姐头上?还有,我最讨厌不忠的男子。”
常宴脸色变得惨白,看着娇娇快步离去。
南盛容站在后面,眼圈儿通红。
她刚才听店老板说了,那赵小姐买了店里所有的镯子,银子还是自家未婚夫给的,两千两白银啊,足足两千两。
她一年才十几两银子。
想到这儿,南盛容就想哭。
常宴看着南盛容头上的金步摇,“南小姐,你这金步摇多少钱?我买了。”
南盛容后退一步,“宴哥哥?这是你送给我的黑珍珠,如何能买回去?”
常宴面无表情,“是静训缠着我要,我才给她。她又给了你。两千两够不够?”
常宴从怀里掏出来两张银票。
南盛容稍稍动容。
常宴又从怀里掏出来两张五百两的银票,一起塞到南盛容手里,说了句“冒犯。”
随后,从她头上拔下来金步摇,摘下来上面的黑珍珠,把金钗还给南盛容,“回去吧。路上人多。”
南盛容看着他走远,泪珠儿再也忍不住,哗啦啦流下来。
后面偷看和偷听的店老板和几个小二都看得咂舌。
“老板,常公子到底给了多少?”
“我猜,肯定好几百两银子。要不然怎么会用银票?”
店老板直摇头,啥话也没说。
那黑珍珠价值连城,给多少也不卖。
常公子就是欺负人家南小姐不懂行情。
可是,换成是他,他拼死也要拿回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南小姐好看。
可是刚才那位买手镯的小姐,就是要他的命,他也二话不说,双手奉上。
是男人都能分清楚。
一个店小二皱着眉,“老板,刚才买镯子的小姐,好像是那个新封的翁主。”
店老板一拍脑门,“哎哟,有眼不识泰山。哎哟。赶紧把那些镯子包好,我亲自送到旅店去。”
他听老婆子说了,那翁主好看得跟天仙一样。
那个买镯子的姑娘就是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