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不是很疼。”我安抚的握了握若兰的手,笑着说道。
“小主,都受了这样的委屈了!为何还如此忍让!奴婢非将今日的事禀报陛下不可!”若兰边抹着眼泪边恨恨的看了眼景福宫的大门。
我听了后嗔道:“什么话!你如今是成了气候了!倒要做起你主子的主来了!你若告诉了他,他必定要去寻皇后的不是!那柯博能是个善茬吗...”
说罢,我气的连连咳嗽起来。
若兰见状,忙抚着我的背柔声道:“好好,奴婢不说就是了!”
我这才上了鸾轿。
轿内坐定,忍不住的抽噎起来。
并不是腕上的伤口有多疼,而是为自己的命运感到唏嘘不已。
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心里竟没个亮堂的感觉...
刚迈进寝殿,若兰便慌张的吩咐外院的公公去传太医。
花鸳扶我到软榻间,细细的将那纱布拆开一看,捂着嘴喊道:“哎呀!小主,已经渗出不少血了呀!这怎么弄成这样的呢?”
“小点声,不必弄得整个院儿的人都知道。”那血迹将纱布黏住,疼的我‘嘶’的一声。
“小主,再忍忍,太医马上就来。”若兰急急的从外间奔了进来。
我抬眼扫了一眼屋内的一众侍女,平静的道:“行了,这点小事你们都这么慌做什么?我又不是要死了...”
听罢,众侍女的眉头这才稍稍松展开来。
“来,将我钗环卸了,我想躺会儿。”我招手道。
又过了一会儿,太医急匆匆的来了。
“下官给小主请安。”
“起来吧。”我平躺在榻上,闭着眼睛道。
一番查看后,换上了新药,待包扎完毕,那太医道:“回小主的话,无甚大碍,只是这伤口未好全,又加这轻微烫伤,此时用烫伤膏极为不妥,只能等这伤口自己痊愈,小主得忍忍了...”
未等太医说完,花鸳厉声道:“大人这话怎说的如此轻巧,我们小主金尊玉贵之身,岂是能忍得了的?”
我给了花鸳一个眼神,她这才噤了声。
扭头对太医微微一笑道:“大人辛苦了。”
又示意若兰给了些许赏钱。
“下官谢小主恩赏,小主日后定得小心才是,幸好这是寒冬腊月,要是盛夏,只怕这伤口得化脓了...”那太医跪地谢恩后又嘱咐道。
“大人说的极是,大人辛苦了,这就退下吧。”我淡淡道。
待太医走后,我看着花鸳,平静的嗔道:“看来,平日里,我是越发纵了你们!你可知那太医是谁的人?又清楚他与后宫中哪位交好?摸不清情况,就随便斥责!是不想你主子好了吗?”
花鸳立即跪了下来,委屈巴巴道:“小主,奴婢错了...奴婢只是...”
我沉默半晌,叹了口气,挥手道:“起来吧!”半晌才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是为着我好,可这宫里不比别处,心直口快,逞一时之能,不是什么厉害,我现在连个位分都没有,我是怕,万一不小心得罪了谁,我保不住你们!懂了吗?”
“是啊,小主所言极是!”若兰在一旁点头附和道。
我一向不轻易发脾气,花鸳也是懂的,看我面色有所缓和,立即笑逐颜开的奉了杯茶给我:“奴婢知道,小主是极疼我们的!”
我伸出手指戳了下她的额头,笑道:“就你嘴甜!”
一时间,屋内笑声连连,气氛又变得欢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