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她当时一直念叨孩子，经常会突然的嘶吼，也经常会把枕头被子当成孩子抱在怀里，谁都拿不走，通常最后只能强行注射镇静剂，才能让她安静下来。不过，这些都是她在医院一年过后发生的，前一年她经常不说话。”
看来，方素汐就是在医院里真正的疯掉的。
“我之所以答应来见你，也是因为这么多年，内心真的太难受了，我治好过许多人，可方素汐……每天都要吃那些精神类的药物，正常人都给吃的不正常了。”
见于医生脸上痛苦的模样，聂鹏相信他从内心来说，是一个好人。
毕竟，只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总会碰到一些自己想拒绝但是无法拒绝的事。
“我知道当初你也是有说不出的苦衷的，你放心，我们见面的事，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见完面后，聂鹏安排了人把他送回去。
“聂总，我觉得这里面的事儿，水太深了，其实我一直想问您，这样不计付出的帮助方芸，真的值得吗？”
此时，就剩下吴海龙和聂鹏两人。
吴海龙的问题，聂鹏自己当然也有想过，说起来，他和方芸无亲无故，若不是因为吴刚，兴许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但有时候，命运之神就是安排的这么奇妙，总会让一些人不自觉的链接在一起。
“可能是因为我们某种意义来上说来，是同类人吧，我小时候也很惨，我懂那种滋味。”
聂鹏吸了口烟，吐着烟圈，看着空气里烟雾缭绕，他回答了一句。
有时候，聂鹏会有种感觉，救赎别人的同时，也是在救赎他自己。
“你呢？听说之前跟着孙大海的时候，他时不时就给你一大笔奖金，现在我好像没有做到这个，会不会觉得有落差？”
难得这会儿安静，聂鹏也忍不住问了吴海龙一个问题。
听到这，吴海龙笑了笑。
“之前孙老板给的那些额外的钱，我一分都没花，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我小时候虽然不算特别凄惨，但也是吃过苦的，我知道只有安稳的钱，花着才舒服。”
“更何况，和孙老板比起来，我更喜欢跟着您做事。”
聂鹏没有理由不去相信吴海龙的这番话。
“放心吧，兄弟，你对我的帮助我都记在心里，我也不喜欢画大饼，但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两人以茶代酒，彼此之间的信任又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