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下凡的神像，甚至不需要刻意发动什么，整个人就漂浮起来。
手上的陨铁剑咔咔咔几声，剑身碎裂开来，变成了一堆碎末。
顾忆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左手腾起金色火焰，碎末瞬间融化，不多时便恢复成了一把剑的模样。
“既然不愿意为吾所用，那就重新锻造成吾的，你早该听话的。”顾忆眼皮半抬，眼神没有什么情绪。
陨铁在炽热的火焰下开始不断重塑，微弱的反抗被视若无睹。很快，顾忆徒手伸进那团金色的火焰当中握住了剑柄。
他将剑从金色的火焰里抽出来，剑刃反射着冷光，刚刚好映射在那双金色的眸子里。
剑身通体漆黑，散布着细小的金红色纹路，顾忆轻轻一挥，便将脚下的地板斩断成两半儿。
“哦？想困住吾？”顾忆挑眉，裂开的地板并没有坠落下去，反而是在阵法的作用下持续上升。
“成了……神……是新神！哈哈哈哈，敕令阵转。”公冶萧禾目眦尽裂，高声嘶吼着将那维持阵法的玉盘反转过来。
顾忆皱眉，他身上的力量开始快速流向司徒月。这然后他本能地开始不爽，一剑刺穿了公冶萧禾的眉心。
“乱叫的虫子，烦死了。”顾忆厌恶地踹了一脚公冶萧禾的身体，骨头架子卡拉卡拉四散开来。连带着公冶萧禾也没了声响，他只剩了一个脑袋，嘴角还挂着笑。
然而阵法没能停止，司徒月脑袋剧痛，像是有什么在撕扯她的灵魂。
“下一个……轮到你了。”顾忆身体后仰，脑袋随意地耷拉着，懒洋洋地看向司徒月。
“顾忆，我是你的信徒，我愿意献上一切，求你最后一件事。”司徒月头晕目眩，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像是刚见那一天，完成了一套标准的拜神礼。
“讲。”顾忆挑眉，似乎是被司徒月的行为给取悦到了。
“我求你，醒过来，想起我。顾忆，求你救我剩下的族人，成为他们新的神。”司徒月直起身子，忽而灿烂笑了。
顾忆被她笑得晃了眼睛，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冲了过来，柔软的双手握在了顾忆拿剑的右手上。
“我用灵魂，和你换。”司徒月将那把剑横在自己颈侧，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一剑划开了自己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