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忆大咧咧地躺在地上,也没有其他不识趣的人去扶他。毒性正在一点点被减弱,就连顾忆都会被毒成这样,可想而知月眼睛里那个蛊王印记并不是什么单纯的标记,成为蛊王对于实力的提升可谓是跳跃性的。
“你没事吧?”司徒月飞奔过来,身上繁杂的首饰碰撞在一起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
“没事,但我们得赶紧找到月才行,她吃了幽蓝草。”顾忆费力地爬起来,舌头还是有些麻木,但好歹是可以正常说话。
“不用找了,我知道她在哪里,但只凭借现在的我是找不到她的。”司徒月垂眸,表情有些不对劲。
“司徒月!你不得好死!爹爹明明就是要传位给我,你到底为什么要让我不痛快?”公冶玉术还在挣扎,眉眼间的恨意快要凝聚成实质变成射向司徒月的一把刀子。
“你不要再扮演我兄长了,一点都不像。”司徒月只是叹了一口气,冲着地上挣扎的那人翻了一个白眼。
那人愣了愣,转瞬间就表情扭曲着大吼着不可能,自己明明就是公冶潇禾。
顾忆没说话,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眉眼气度都很一般的男人。他虽然身穿华服,然而你却连公冶玉华的美貌都比不上,更遑论是和司徒月比。但他们本就不是一个生母,顾忆原本也不做多想,看来这位是个赝品啊。
公冶玉华也说过她兄长早慧,眼前这个蠢货显然是赝品。可如果是赝品,其他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呵,不过是个预备傀儡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别顶着我兄长的脸和我说话,真令人恶心。”司徒月冷冷道,她从黑泽手里夺过弯刀,挥舞着就要砍向地上那人。
清脆地咔嚓一声,司徒月手里的刀被人拦了下来。顾忆竟然都没及时察觉到这人是从哪里出现的,只知道再一睁眼,地上跪着的那个人便不见了,反而是一个身长玉立的男人拿着一把折扇挡住了司徒月的刀。
男人身上穿的服饰明显区别于司徒月他们的蛊师族服饰,反而是一身青色的广袖长袍,纱织的外衣随着动作飘起来,倒真的有几分仙气飘飘的意思。
“哎呀,二妹妹竟然这么爱我?但我这傀儡虽然蠢笨,造价却昂贵,兄长可还留着有用呢。”男人轻笑,一双眼睛和两个妹妹比起来就显得狭长,眼尾向上勾起形成一双妩媚的狐狸眼。
仅仅是听他说了一句话,顾忆就判断出来自己很不擅长应付这种人。但不论如何,这人长得肯定和刚才那个家伙完全不一样,虽然不至于是男版司徒月,却也有三四分神似。
“大公子?”原本压着傀儡的护卫眨眨眼,失忆了似的朝着男人的方向行了个礼,其他人也跟着跪在了地上。
他才是真正的公冶玉术。
“哦?你就是二妹妹的男宠?看着...倒是姿色上乘,就是不知道用起来如何?”公冶玉术看向顾忆,眼神里充满了兴味盎然。
“你对这些人做了什么?”顾忆浑身一抖,总觉得这人的眼神虽然不算危险,但却让他后背发凉。
“大胆!见到大公子还不跪下?”旁边的护卫拉扯着顾忆的裤腿,哪知道顾忆的身形太稳,差点就把顾忆本就不合身的裤子给拽了下去。
他赶紧伸手去扶,保护自己所剩不多的贞操。
“哎呀,可惜了。”公冶玉术颇为惋惜地啧了一声,挥挥手示意护卫们先离开。只剩下黑泽还一脸警惕地护着司徒月,但很明显,他也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黑泽,你下去吧。”司徒月拍拍黑泽的肩膀。后者这才不情不愿地带着死侍们离开了,凶巴巴的表情让顾忆想起了他头上的兔子耳朵,好悬才忍住没笑出来。
“我们进去说吧。”公冶玉术笑盈盈地揽着司徒月,被嫌恶地推开之后也不恼,反而是乐呵呵地来抓顾忆。
一行人重新回到了祭祖堂,顾忆推测,谎言之神给他看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