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完,示意让安逸寒坐到他身边,而后问了问在宫外的情况,司夏这才知道原来安逸寒出宫是为了江南的民灾。
往日在司朝司夏常听宫中兄长提起江南风景,只是未曾亲眼看到过,现下想来觉得满是遗憾。
历代诗人词人都夸这江南如诗如画,司夏这么一想更是觉得心痒痒,暗自立志日后一定要去那江南看看,一睹江南的好风光。
经过刚刚那场闹剧被太后化解接下来谁都没有说什么,既然没有月亮,皇后便叫人上来起舞,司夏向来不会欣赏这些歌舞,所以只是一个一个的尝着电心,她觉着皇后宫里的糕点味道好极了,尤其是这桂花糕,入口即化,松软甜糯。
皇后在台上跟太后聊着天儿,司夏无意间听到皇后说到她今日来火旺,叫太医取了黄连煮着喝。
黄连性寒,解热来喝确实不错,所以司夏并未太在意,悄悄的挪到了贤妃身旁。
“娘娘,近来身子可好些了?”司夏坐在了她一旁。
贤妃笑着摇了摇头:“还不是老样子,我这破身子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有一天是一天吧,在这宫里慢慢熬。”
司夏看
着贤妃有些自暴自弃的模样一时心中百般滋味,数年前贤妃娘娘未进宫时恐怕也是如她一般是个不知世事无常的小丫头,这宫中究竟是有多恐怖才能将这么多女子变得居心苟测……
出了永寿宫已经是深夜了,安逸寒远远看了司夏一眼,仍旧是未上前打招呼,司夏则是眼皮都快睁不开了,直直的朝着关雎轩走去。
“今日可真是险,那绍兴公主竟三番两次的想定罪与你。”秋菊在一旁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而后又说道:“好在咱们太后娘娘是个明事理的人,虽然心惊但却没发生什么事。”
提到太后司夏微征,开口问了句:“秋菊,自我们来到这宫中先前可有见过太后?”
秋菊歪着头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怎的突然问这个?”
“没事,就是随口问问,我听说先前太后有意撮合大皇子跟绍兴公主,只是这绍兴公主同大皇子也算是半个兄妹了,怎么能在一起?”司夏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
秋菊摇了摇头,说道:“司夏你不知道,咱们皇上不是太后的儿子,我之前闲着没事问过春桃她们,她们同我讲当今安国圣
上是先前蛮荒犯乱夺得皇位,好在咋们圣上不滥杀无辜,这才放了太后一门生路。”
司夏惊了惊,竟然还有这出?
聊着聊着,已经走到了关雎轩门口,司夏梳洗后便打算早些休息,明日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结果还没躺下门外就传来秋菊她们说话的声音,没过一下秋菊便领着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奴才参见公主。”那小太监朝着司夏恭恭敬敬的施了礼,起身后掏出一个小盒子,“公主,这是大皇子让奴才来转交给您的,既然没什么事儿那奴才便先告退。”
司夏一听是安逸寒送来的顿时面上露出了喜色,让秋菊赏了些银子给他,待无人后匆匆打开了盒子。
盒中静静地躺着一只发簪,那发簪的顶端镶着一枚红红的珠子,红珠四周又镶着金边,一串串金色丝条从那珠子上垂了下去,尾部又挂着几个红豆般大小的珠子。
在烛光的照映下,那发簪越发明亮,浑身散出着别具风韵的气息。
那发簪之下还压着一张纸条,司夏微微颤抖的将发簪放在桌上打开纸条看了看。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司夏低喃吟语将这诗念了出来,手中死死的攥着那字条,墨黑的眼中满是笑意,心中却道:他很想我……
司夏好生将那发簪收了起来,又将那字条上安逸寒的字迹看了许多遍才依依不舍的烧掉。
次日清晨,司夏早早便起了床,随着秋菊去了慈宁宫,到那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