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西风残照,带着整个宫内都没了精神气儿。
自那日回宫后好几日司夏都未曾出过这关雎轩,每日都是坐在房中看书,秋菊瞧着司夏这幅没精打采的模样整日劝着她出去转转可都被司夏推了去。
晚膳时分,司夏站在关雎轩门口看着宫里的宫人手中都捧着一朵莲花似得灯,觉得甚是好奇叫来了一旁的秋菊问了问。
“秋菊,你看路上走的那些宫人,他们为何要带着莲花灯?”
秋菊闻声走了过来,朝着宫外那些人看了看,道:“前几日我听秋菊说这两日便是中元节了,这边中元节的时候都会放莲花灯在池中祭奠死去的亲人,还有一些宫人是为自己跟家人祈福的。”
司夏点了点头,眼神暗了暗,秋菊见势又开口:“司夏,要不我们今晚去莲池边为先皇跟娘娘放上一朵莲花灯如何?”
听秋菊提到父皇,司夏心中有些触动,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秋菊见司夏总算是愿意出门了,笑着应道:“那司夏你先去用膳,我这就叫夏荷他们去内务府拿东西。”
话落,秋菊转身就要走,司夏连忙叫住了她:“哎秋菊
,你等下帮咋们宫里的人也拿上几朵,在这宫里干差事许多年都见不了家里人,想来他们也牵挂着。”
秋菊愣了愣,而后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关雎轩直奔内务府。
日将暮,司夏带着宫里的三个宫女跟秋菊一路奔着莲池去,转角却与一个人撞了上去,接着远处微弱的光司夏看出了这是安启陵,急忙退了几步:“三皇子吉祥。”
“参见三皇子。”秋菊跟其他三个宫女见势也连忙行了礼。
安启陵微微眯了眯眼,冷哼一声,朝着他们身后走了去,司夏起身转过头看了一眼安启陵的背影,又对着秋菊她们:“起来吧,人走了。”
“这三皇子未免也忒目中无人了,话都不说一句直接转身走了。”夏荷有些抱怨的说了一句,秋菊咳了两声,一只手抓了抓夏荷衣袖示意她别说了。
夏荷看了一眼司夏,这才想起她家公主不喜别人在背后议论别家主子,连忙面色一变,跪了下去:“公主,夏荷不是有意的,夏荷只是为公主打抱不平,公主赎罪。”
“罢了,你起来吧。”司夏转身又朝着前面走去,秋菊她们赶紧跟着上去
,“三皇子原本就与大皇子有些过节,那日我帮大皇子说话旁人定是认为我站在大皇子那边,所以三皇子这反应很正常,你日后注意些,要是传到三皇子耳里,我可保不住你。”
“是,夏荷知道了。”夏荷请了应了一句,也松了口气,幸好她们公主性子温和,若是同那绍兴公主一般暴躁,恐怕她今日是必定要挨处分的。
说起那绍兴公主,夏荷心提了提。从前她便是在绍兴那里当差的,绍兴公主性子嚣张跋扈在这宫里是出了名的。还动不动便爱欺负下人,所以在宫中没有几个人喜欢她。
可偏偏人家是当今太后的侄女,所以宫中众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而且公众还传闻那绍兴公主一直对大皇子情有独钟,太后皇后也有意将绍兴许配给大皇子。但大皇子一直推脱着,所以这亲事也一直没有定下来。
夏荷想的出神,没注意到已经到了莲池,直直的朝着秋菊身上撞了上去。
秋菊转身低声呵了她一句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冒冒失失的,现下这边人正多,你可打起精神来注意些,别冲撞到别家小主。”
司夏站在
莲池边远远望去,湖中水波粼粼。湖面上星星点点的飘着些许做工甚是精湛的莲花灯,司夏先前在司朝时后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现下看的眼里都在发光,随着秋菊她们到了湖边,点了灯轻轻将莲花灯放在了水面上推了推。
那莲花灯顺着水流,一直朝着远处飘去。那灯光也愈来愈弱,司夏合了双手,闭着眼心中默许:父皇母后,女儿现在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