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抽个时间去见他一面。要是有什么,就让太医留在那里直到他痊愈了才准回来。”
楠灯迟说完这话,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若是他已经死了,那就把他的尸体带回来,风光大葬吧。”
张长生不解楠灯迟为何突然下此命令,最后在出于对楠灯迟的担忧之下,张长生第一次没有爽快地应下,而是出口询问道:“皇上……您这是何故?
明明安启陵死了才对他和文小姐的关系更有利,现在却突然……
楠灯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了一句:“去吧,速去速回。早日找到安启陵也好,也省的钦钦日日忧叹,一天天憔悴下去
。”
张长生知道楠灯迟不会告诉自己原因了,无奈地应下。他去宫廷侍卫那里,组织了一点儿人手。又去御马房,调了十几匹能够日行千里的千里马,快带着人马加鞭地朝着明洲城郊外赶去。
在送走了张长生之后,楠灯迟回到御书房继续批改奏折。可是今日,他却是连一本都看不进去,将一本奏折反复浏览了好几遍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楠灯迟强打起精神,坚持批改着。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案牍上的奏折仍然还是原封不动的放着。楠灯迟想着和文钦钦过往的点点滴滴,又想起她和安启陵,以及刚刚对自己的抗拒与冷漠。
楠灯迟忍不住盯着眼前的奏折出神。一滴水滴下来打湿了奏折,晕开了奏折上的字迹。楠灯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是他的泪水。
一认识到这个事实之后,楠灯迟终是再也忍不住了。他无声地哭了起来,少年天子,宁可流血都不会流泪。即使曾经在安国陷于那般境地,也不曾掉过一滴泪,可是现在,竟是因为一个女人,因为文钦钦,因为求而不得而失声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