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出现的人影让凤新竹眼前晃动,几乎以为出现了幻象。
烈风穿着宫中侍卫的服装,走到轩辕明烈面前行礼:“微臣烈风,见过陛下。”
“这件事就交由你负责吧,朕不多说,”轩辕明烈扫过地上的两人,站起身带着一众侍女太监浩浩荡荡的离开,并不打算继续和凤新竹解释。
“是,微臣恭送陛下。”
整个屋中只剩下烈风和凤新竹,她晃晃荡荡从地上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烈风,看着他浑身上下并没有伤口,也没有受过多少苦楚的模样,突然明白了什么。
烈风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眸,思索片刻说道:“欺瞒你是我不对,这件事是陛下命令下来的,你不插手进来才是最好的,陛下隔绝了所有了途径,没想到你还是想办法求到了殿前。”
说着语气带上一丝责怪:“我与你说过此事不要插手,你为何不听我的话?”
不知道是因为刚刚跪了太久,还是晕厥过去还未恢复,凤新竹顿时感觉有些头重脚轻,看见烈风毫发无损没有半点喜悦,只有总被愚弄的压抑,一时间脚下不稳,踉跄几乎要站不稳,烈风立即上前
扶住了她的手臂,帮助她站稳后也没有松开手。
他迟疑道:“你还是回到床上歇息片刻吧,我……”
心中的感受太过浓烈,凤新竹深吸一口气,推开他站稳道:“不用,我没事。”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现在可否请烈风将军讲述给我听?”她语气带着嘲讽,却不知道是嘲讽烈风,还是在嘲讽自己的愚笨。
烈风没能看见她眼中的伤痛,迟疑片刻道:“好,陛下让我来见你,事情也布局好了。”
“那天,我与你告别之后去寻太子,想要告知他香粉的事情,对话间猛然察觉到太子身边也很有可能安插了危险,但是我并不能确定太子常用的香粉有无问题,太子便与我商量后决定装病。
这一举动仓促,我们并没有完全的准备,知晓这件事的只有我和太子,陛下得知了太子昏厥的事情之后,由此知晓了我们的计划,陛下立即下令,他来主导这一切的事情。
我那时候思索了片刻,并没有将消息传递出来,也是为了防止中途泄露,坏了这一次的事情,陛下怪罪下来事小,诸国探子察觉到之后就不好调差。”
凤新竹忍住
心中的翻滚,平静道:“所以我到牢中寻你的时候,你也没有说出来。”
烈风迟疑片刻,缓缓道:“这件事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你身后是整个仁王府,仁王又会联系到主子,这样一来动作太大了,肯定会被察觉到。”
“所以你默认了我无能为力,并不会对整个计划产生影响?”她有些按捺不住心中那股怒气,言语中显露,拽紧了裙角,呼吸沉重。
他抿唇,神情为难。
实际上他心中如何做想的,他也不清楚,当时看见凤新竹到大牢中的时候,他的确可以告知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但是想到其中的危险性,心中犹豫后,便半字也未说出口,而那股隐晦的心思也被他悄悄掩盖了起来,不想被人察觉到。
但是这个理由,他不能和凤新竹说。
他的沉默在凤新竹眼中,几乎等同于默认,她默默垂下眼眸,不再去看他,攥紧的裙角慢慢松开:“现在的情形如何?”
就当她是自作多情吧。
有些事情本身就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到头来头破血流,也是她自找苦吃罢了。
“大理寺主事跳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暴露自己
了,”烈风因为心虚,并不敢看凤新竹,从而也未能察觉到她的情绪,“接下来能够抓的人已经慢慢舒展开来,三天的时间,足够将朝堂上下清洗一遍。”
凤新竹点点头:“我知晓了。”
“这次的事情是我莽撞了,还请烈风将军莫要怪罪,”她对着烈风说着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