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书房,凤倾倾一眼就瞧见轩辕慕景手里拿着的那块明黄色的布帛,正是皇帝给她和他赐婚的那道圣旨。
莫非,他现在就想用这道圣旨了?
她往前站了站,尽可能的保持面上的镇定:“子恒,你让烈风喊我过来,可有……什么重要的事?”
“那件寝衣确是给轩辕皓做的?是吧?”轩辕慕景将圣旨放下,眸光落到凤倾倾的脸上,神情淡然,语气平静。
可凤倾倾却马上就觉得呼吸有些不畅。
她咬了咬牙,点头:“是!”
“何时做的?”
“去年年关的时候开始做的,断断续续的做了三月有余。”凤倾倾决定老实的回答:“不过,后来我离家出走,就再也没有碰过那件衣裳,那一日回到府里,原也没有多留意,还是侍女提醒我,那衣裳许久会瞧见了,我……
我是怕那衣裳惹上什么麻烦,才瞒了下来。
没想到,却是被叶婉桐拿去了,还拿到了你面前,她……与我做朋友这么多年,倒真是好深的心思与算计。”
轩辕慕景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原来,是在他回京之前做的。
“那又为何给本王做了一件一模一样的寝衣?”他接着问。
凤倾倾想了想,乖巧的回答:“一件男子的寝衣,若是下人偷取变卖了钱财,倒也没什么,但毕竟是寝衣,我是怕被有心人利用了,再来害我的名声,我当时心里就是有些慌,想着与别的什么人牵扯上关系,还不如与……子恒你,还有……我怕你生气,说我给别人做寝衣,不给你做,我就……”
只是这样?轩辕慕景有些失望——她到底没有对他说真话。
不过,那样的真话,怕是也不好说
。
他将修长的手指放在了桌面,在那圣旨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瞧凤倾倾小心翼翼的模样,又招手:“那,你如何知道本王的尺寸的?你上前来,好好的与本王说说,若是说的好了,本王便不惩罚你!”
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腿。
这是要她坐到他怀里去?
凤倾倾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下上一世与轩辕慕景之间的事情,他每一次残暴的“蹂躏”她,似乎都没有这么温和过,那或许,可能不会对她做什么?
她慢慢的挪了过去……
他坐在案桌后面,她就故意站在了案桌的这一边,很“轻松”的说:“我与子恒在一起也有一段时日了,子恒的尺寸,自然是知道的。”
“如何能分毫不差?”
她的这小动作,轩辕慕景并没有介意,而是站起来,将双手撑在桌面上,
上身倾向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似平静,实则慌乱的眼睛,温馨提醒:“你,是不是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对我上下其手了?”
“你胡说什么,我哪儿敢对你上下其手啊!”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巴不得他睡着了,哪里还敢靠近他,影响他,若是一个不小心将他弄醒过来对她发脾气怎么办?
不过……
“我……就只是简单的丈量了一下你的尺寸,寝衣宽松,只要身长和袖长合适,便是腰身稍微做大了一些,也是无妨的。”
“是吗?”轩辕慕景点头:“这样,倒也解释的过去,可,前段时日,你给做的那件常服,亦没有问过我尺寸,却是如此做的那般合身的?”
那一世,她定是没少给他做衣裳,若按照轩辕烨的说法,该是他逼着她做的,她不愿意,却为何还
将他的衣裳都做的那么好?那一世的自己,也定是爱极了她,否则,如何能容忍她一直在身边,心里却始终有别的男人?
“我……我就是随便那么一做,就是把寝衣的腰身稍微小一些,没想到就合适了,呵呵。”凤倾倾还是想含糊过去。
“万金难求的赤霞,你那么喜爱,就随便给我那么一做?”他却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