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司马徽的令旗挥下,高台之上猛然射出十几支点燃的火箭。
带火的箭头扎在了围墙外倾倒下去的木头上,一下就把麻脂点燃了,火焰随即向左右延伸开来,形成了一条火线。
这时,县民们也围了过来,现在火势还不大,离得还远的县民,只看见后院围墙外扔了一堆的杂物。
等县民凑近了一看,后院这是要点火,互相看了一眼:
“呃,你说邪童是不是听见咱们说要烧死他了?”
“他这是要反过来烧死咱们?”
“不能吧,咱在府门那里喊的,他在后院怎么听得清楚,咱也没喊那么大声吧?”
“可……这是邪童啊,会邪术的。”
“你,你别说了,我害怕。”
……
这帮县民于是都停在了火线之外,决定再观察观察情况。
紧接着,燃烧的煤屑,终于把氯酸钾分解了,随着氯酸钾的分解大量的氧气释放出来,原本不到半人高的火焰突然暴涨,涨到了两人多高的高度。
这一下把县民吓了一跳,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他二叔,这……这也没法攻了啊,这火也邪性啊。”
“是,是啊,没法攻了……”
之后就连韩超也没预想到的事情发生了,由于最外侧的氯酸钾受热分解成了氯化钾,氯化钾也被点燃之后,窜起的火焰颜色偏向了紫红色,而内侧未分解完的氯酸钾又接触到了木材的硫,磷化合物,木材堆中一阵阵的嘭嘭声传来。
这些县民什么时候见过这么诡异的火焰,吓得腿都软了,胆子大一些地扭头就冲着府门跑了,剩下的县民腿肚子都转了筋,一步都迈不开了。
这时一个县民手指着木材堆,声音颤抖着说:
“你……你们看,那,那,那木头动了!”
没跑了的县民都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火堆也很给这些人面子地炸了一下。
“嘣!”
炸的威力不算是太大,只有一根木头从火堆中迸射而出向着县民这边就飞了过来。
“少爷!我们错了啊!”
这下这些县民哪还管腿动不动的了,都是快速地向府门那边爬去。
————
后院高台,司马徽和前寒弩卫们瞠目结舌地看着院墙外升起的火墙,司马徽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这是个啥类?”
而对墙外的盛况还一无所知的戏志才,还满面煤灰的在高台下傻笑着跑向中央高台。
司马徽呆呆地看着紫红色的火焰,喃喃道:
“难不成瑜儿,真会法术?”
————
杨奉这次没跟着县民去冲击后院,还在懊恼自己对后院铁罐数量的误判,端着碗煳了的菜羹坐在堂屋里,吃着煳了的粟米锅巴。
就听见外面鬼哭狼嚎的叫喊声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杨奉端着陶碗走出堂屋,皱着眉向后院方向看去。
“咔嚓!”
杨奉手一抖,陶碗摔了个粉粉碎。
杨奉这下看到了,终生无法遗忘的壮观景象,一道紫红色的火墙将前院和后院彻底分隔开来,这火墙映得中午的天空都变了颜色。
虽然杨奉站得稍远,但也听见火墙里好像有阵阵的雷声传来。
杨奉看着跑回来的县民,哪还顾得上别的,随手抓住一个就问:
“后院发生什么事了?”
抓住的那人满面的惊慌:
“少爷被咱们惹得生气了,要用法术弄死咱们呀,你松开我,松开!让我走!”
杨奉随手一甩,把这人摔在了地上,杨奉本以为这一摔至少也能让他清醒一点,可没想到这人连头都没敢回连滚带爬地就向着府门跑去。
杨奉冲着府门挥了一下手,守着府门的几个壮汉立刻会意,咣当的一声关死了大门。
这些县民冲到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