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会所。
由于上次来过,所以这次时欢进了会所,少了许多阻拦。
她直奔纪一鸣的专用包厢,刚打开门,就看见纪一鸣靠着沙发处,脸色低沉。
他深邃的眸子落在时欢身上时,眉心微皱:“你怎么来了?”
时欢只觉莫名其妙:“不是你让我来的?还……给我发了奇怪的消息。”
她说这话时,坐在一旁的于墨目光一闪。
纪一鸣脸色越发困难,艰难地拿起一旁的手机,打开一看,神色顿时一沉,下意识看向于墨。
被戳穿,于墨无奈勾了勾唇角:“我也是没办法,你的伤需要处理,你一直这么犟着,我只能叫嫂子来了。”
短短一瞬,时欢明白,方才在手机上收到的奇怪消息是于墨代发的。
她就说,按照纪一鸣的性子,绝对做不出这种事,也很难想象出从他嘴里会说出什么甜言蜜语来,就算以后真正恋爱了,也只会像木头一样。
不知道谁以后会这么倒霉。
只不过,之后的生活中,印证了时欢的想法是错的。
意识到他受伤了,时欢快步走了过去,慌张道:“哪里受伤了?应该还不会死吧?”
要是死了,她就要成为年轻好看的寡妇,还得“无奈”收下一笔沉甸甸的遗产,这一辈子都花不掉。
纪一鸣闻言,薄唇近乎抿成了一道尖锐的刃线,就这么盼着他死?
倒是于墨听出了另外的意思,插话道:“纪少,嫂子多关心你,知道你受伤了,这么着急。”
纪一鸣白他一眼,于墨识相噤声。
在纪一鸣身旁坐下,近看,能看到他额头冒着细汗,嘴唇泛白,肩膀处有轻微的血迹渗透到了衬衫上。
时欢见状,心一紧。
“嫂子,医药箱在这里,剩下就交给你了。”于墨叹了口气,准备给两人单独相处的空间,离开了包厢。
“我来帮你处理一下。”
时欢准备解开男人的衬衫,却见纪一鸣避开,语气淡淡:“不用。”
“难道就任由着它不管吗?”
“小伤而已。”纪一鸣轻描淡写。
想到先前纪一鸣也曾帮助过她,她这人懂得知恩图报,继续坚持道:“那也要处理。”
既然于墨喊她来,她坚决要完成任务。
刚准备再次身后解开他衬衫的扣子,见男人阻止,时欢眉头一横,瞬间急了,瞧她这暴脾气。
她干脆双腿分开坐在他腿上,好正面跟他接触,阻止他的避让,伸手直接强行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当肢体触碰的那一刻,纪一鸣神色一僵。
这画面,怎么看都像是强抢良家少男……
时欢才没空想这些,解开衬衫时,肩膀处的伤痕映入眼帘,触目惊心,血迹已经凝固,她眉头紧皱。
想到前段时间她受伤,这次纪一鸣又受伤,难道最近他们有血光之灾?
纪一鸣仔细观她神色,靠着沙发,语气慵懒:“害怕吗?”
说话的语气好像受伤的人并不是他。
事实上,他并不想让她看到伤口,怕吓倒她,但是先前听到于墨提议要让她过来时,他竟然迟疑了。
时欢摇摇头,暗自叹了口气,这个男人的忍耐力比她想得还要高,伤成这样,竟然还能做到一声不吭。
她开始怀疑他的身体是钢铁做的。
将医药箱拿到一旁,时欢开始替他处理着伤势,眉头始终都是皱着的,终是没忍住,沉重询问:“你怎么会受伤的?”
对于受伤的原因,纪一鸣闭口不谈。
时欢只能作罢,知道纪一鸣戒备心很强。
他很少跟她说有关他的私人事情。
不再问,时欢又安静替他擦药。
纪一鸣自始至终紧抿着唇,忍着疼不吭声。
正在这时,包厢门被打开,于墨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