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洪七爷朝王默拱手,强压怒火,“不知尊驾有何贵干?”
“我想拜会贵庄庄主。”
“这……”
“不方便吗?”
洪七爷想了想,知道王默等人难缠,己方根本斗不过,只得退让:“既然是拜访而来,那就请入厅奉茶。”
王默也不客气,像个少爷似的带着梅大友四人进了凤凰义庄的一座大厅。
洪七爷心里虽然有气,但他认得祁云鹤与卞太雄,所以就只能忍着,想看看王默等人究竟要干什么。
不一会儿,外边一阵喧哗,洪七爷刚要出去问问是个什么情况,却见一个武官模样的男子,带着四个亲随怒气冲冲闯了进来。
“洪七爷,你告诉我,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
啪!
那武官脸上挨了一掌,差点昏死过去,牙齿都掉了几颗,满嘴是血。
“再敢对少爷不敬,我废了你!”卞太雄冷冷说道。
那四个亲随吓得面色苍白,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那武官又惊又怕,手指卞太雄:“你……你敢殴打朝廷命官……你……你不想活了……”
“你也配叫朝廷命官吗?我看狗官还差不多。”卞太雄讥笑道。
话罢,卞太雄突然飞出大厅,但是很快,他又回到了厅中,笑着对王默说道:“少爷,这家伙带来了三十多个人,我将他们全都放倒了。”
“你……你……你敢……”那武官没想到卞太雄胆子这么大,竟敢与他带来的“乌骨收税所”的官兵交手,还把人全都收拾了。
“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我家少爷是谁。”卞太雄骂道。
闻言,那武官便瞪大眼睛望着王默,可他瞧来瞧去,根本不认识王默。
突然,那武官心头一动,颤声问道:“你们是……是东……东……”
他想说东厂,但因为知道东厂的可怕,担心自己说了,会遭致杀身之祸,所以就不敢把“厂”字说出
口。
“东什么?”卞太雄喝道,“乖乖滚到一边站着,若是误了我家少爷办大事,唯你是问!”
那武官已被吓破胆子,哪里敢多问,赶紧带着四个手下走到一边。
这时,洪七爷皱了皱眉,忖道:“莫非祁云鹤与卞太雄都做了东厂的走狗?这个身上带着阴气的少年就是东厂的九公公?”
少时,王默问道:“洪七爷,贵庄庄主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呀?”
“这个……洪某前去请一下庄主,尊驾请多等片刻。”洪七爷觉得事情闹大了,想借机离开。
“洪七爷。”王默笑道,“你可别走啊,你要是走了,我就不知道该找谁了。”
洪七爷干笑一声,自是不敢离去。
半个时辰后,王默突然一笑,对梅大友说道:“萧大哥,外边好像来了不少人,请你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好的。”梅大友也听到了什么,顿时领会王默的意思,离开了大厅。
岂料,梅大友这一走,大半天没有回来。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只见梅大友从外边进来,面上笑嘻嘻说道:“少爷,你果然料事如神,乌骨城的那些凶徒全都来了。他们要进来拜见少爷,但我知道少爷现在不会接见他们,所以就擅自做主,将他们擒了下来,留待少爷发落。”
“什么?”洪七爷面色大变,恨不得出去看个究竟,“你没说错吧?”
“说错什么?”梅大友故意问道。
“你把他们全都……全都……”
“洪七爷,你与他们全都认识?”
“……”
“洪七爷,你可真厉害啊,那些凶徒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你竟然全都认识。”
忽听卞太雄问道:“萧大哥,外边到底来了多少人?”
“七百多吧,我也没仔细数过。”梅大友笑道,“大佬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