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福林交给本堂主,本堂主立刻下山。”
“不知贵堂的这位高手现在何处?”
“她就在这里。”
只见一个手持狐头拐杖的老婆子,往前走上两步,冷冷说道:“张太岳,你不可能不认得我,十多年前我们见过一次。”
“原来是易前辈。”
“你既然叫我一声前辈,那就请把张福林交出来吧。”
“易前辈。”张太岳问道,“令兄什么时候去世的?”
“五十多年前。”
“五十年前,张福林也就十岁,令兄的死与他有何关系?”
那老婆子本名叫什么,已没人知道,反正她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号,叫做易傲霜。
她年纪比川西老母大,是花狐堂元老之一。
“你刚才没听清吗?张福林的父亲杀了我兄长,父债子还,天公地道。”
“那么请问,易前辈四十多年前杀了张福林之父,作何解释?”
“那是张福林之父该死!”
“这么说,易前辈所谓的父债子还,就是迁怒于张福林了?”
“不是迁怒,是……”
“易前辈,你已杀了张福林之父,还要杀张福林,如果都不算是迁怒,那什么叫迁怒?”
“你!”
“张福林已是我武当派的弟子,如果他
敢找你报仇,我张太岳立刻将他逐出武当,任杀任剐,悉听尊便。但只要他还是我武当派门下,任何人想要动他,须得问问贫道。”
“张太岳!”易傲霜气得喝道,“你不要自持武功高强,就护着那小畜生,我……”
“易前辈身为武林长辈,何以张口骂人?”张太岳说道,“正邪确实很难分辨,但是非只要认真梳理,即便不能人人认可,都能说出个道理出来。”
闻言,川西老母哈哈一声大笑,说道:“张太岳,在此之前,本堂主见过你两次,每次都沉默寡言,怎么这一次,忽然这般能说?”
“该说时不能不说,不该说时何必要说?”
“那好,本堂主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当真要把武当派所有弟子的命运赌上?”
“这不是赌,乃武当掌门职责所在。”
“就为了区区一个张福林,值得吗?”
“值得。”
众人都以为张太岳会多说几句,没想到就两个字,尽皆愣住。
川西老母沉默了数息,陡然冷声道:“张太岳,为了你的一己之私,却要葬送整个武当派,你不但是武当派的罪人,还是个蠢人,本堂主堂主就如你所愿……”
“且慢!”张太岳陡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