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又叫东瀛,是个岛国。最初的时候,叫什么邪马台,首领是个女的,名叫卑弥呼……”
话未说完,忽听寺内传出一个声音:“阁下虽然没有去过扶桑,但对扶桑如此了解,只怕不是一般之人。”
随着话声,一人从寺内走出,赫然就是爱洲移香斋。
王默没想到爱洲移香斋真的会在这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见面,不由愣了一下。
然而,爱洲移香斋似乎没有认出他,只是把目光落在李神君的身上,对李神君的兴趣远远超过了他。
“你看什么?”李神君大声叫道。
“阁下如此英俊,在下是个俗人,免不了要多看两眼,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爱洲移香斋笑道。
李神君微微哼了一声,说道:“你这人油嘴滑舌,我不喜欢。”
若是其他人听了这种话,恐怕就得当场发作,但爱洲移香斋却不生气,微微笑道:“阁下说得对,在下这张嘴确实管不住,总爱说实话。”
李神君又哼了一声,但没再说什么。
“在下艾川,见过王公子。”爱洲移香斋把目光转向王默,拱了拱手,甚是礼貌。
王默还礼道:“不敢,不敢。”
“在下是秀峰大师的朋友,在这寒山寺住了数月,算得上半个主人。”爱洲移香斋说道,“如果王公子不嫌弃的话,就让在下带路吧。”
闻言,余天长神色微变,说道:“艾公子,王公子是我家主人请来的客人,是不是……”
“我知道啊。”爱洲移香斋笑道,“但这里是寒山寺,并非王府,我与秀峰大师乃忘年之交,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可是……”
“秀峰大师现在不方便见王公子,由我来招待王公子,似乎也没
什么说不通的。”
“艾公子。”余天长有点急了,“话不能这么说,我家主人与秀峰大师有着十几年的交情,难道不应该由他招待王公子吗?”
“哈哈。”爱洲移香斋笑道,“你家主人与秀峰大师确实关系匪浅,可他毕竟是江湖中人,寒山寺乃佛门清净之地,万一动了刀剑,岂非不美?”
王默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但因为人多,却不能问爱洲移香斋。
“艾公子。”余天长正色说道,“秀峰大师肯借寒山寺招待江湖上的朋友,那就说明秀峰大师早有准备。我家主人在苏州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还请你给个面子。”
爱洲移香斋又是一笑,说道:“那我问问王公子,由他自己选择。”
话罢,转向王默,目光闪耀,像是已经确认了王默的身份,问道:“王公子,我有一种茶,名叫‘万里香’,不知你想不想喝?”
“想是想,但……”王默说道。
“王公子但说无妨。”爱洲移香斋道。
“但不知‘万里香’与‘一品香’比起来,谁更胜一筹?”王默故意问道。
“茶没有高低,关键在于喝茶的人。”爱洲移香斋说道,“如果王公子真要会一会苏州城的头面人物,那就去喝‘一品香’。只是这‘一品香’有点不太好喝。”
余天长面色一变,刚要张口。
只听王默笑问道:“怎么个不太好喝?”
爱洲移香斋答道:“能喝这种茶的人,无一不是顶尖人物,王公子自认是顶尖之人吗?”
王默知道爱洲移香斋已经认出了自己,同时也明白爱洲移香斋是在提醒自己。
换做别的时候,他绝不会去喝“一品香”,而是去喝爱洲移香斋为他泡的“万里香”。
可是他到寒山寺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见爱洲移香斋,而是有
着更大的目标。
他真要去跑喝“万里香”,那不等于是向苏州城的势力低头认输吗?
“以前我不想做顶尖之人,但最近的一些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王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