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看到那人进来,开口说道。
来人是个老者,既没有易容,也没有掩盖身份的意
思,赫然就是日月圣地的薛宗盛。
薛宗盛见了黑衣男子,不由一笑,说道:“张大侠,我们又不是外人,你何必遮遮掩掩呢?”
话音刚落,只见黑衣男子伸手摘下遮面斗笠,竟然就是武当派的张宾雁。
“凡事小心为好。”张宾雁说道。
薛宗盛目光一扫,将破庙打量了一下,说道:“张大侠,你我都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本该在别处见面才对,为何你要约我在这种地方次相见?”
“因为这里不会有人偷听我们谈话。”
“哦,不知张大侠有什么秘密要跟薛某分享。”
张宾雁听了,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深深地望了一眼薛宗盛,神色古怪。
“张大侠,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没有。”
“既然没有,何不把话说明白?免得互相猜疑。”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张宾雁深吸一口气,陡然问道,“薛老在日月圣地待了多少年?”
薛宗盛面上看似毫无异色,实则内心一震。
“张大侠,你问这个干什么?”
“薛老只要回答我就行了。”
“薛某七岁进入日月圣地,至今已有九十多年。”
“原来薛老比家师小不了多少。”
“真要说起来,薛某与令师以前倒也见过七八次,虽算不上知己,但也颇为投缘。”
张宾雁说道:“既然薛老与我武当派有这等渊源,那我想问一声,不知薛老对我师兄有何看法?”
“看法?什么看法?”薛宗盛故作不解。
“薛老,你是老江湖了,应该听得出我的意思。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有一说二,绝不掩藏。”
薛宗盛来此之前,就猜到了张宾雁为什么要把自己约来此地私会。
老实说,他若无心的话,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
否则的话,一旦被别人知道,哪怕是他信得过的人,也会大祸临头。
而他既然来了,说明他是“有心
人”。
“张大侠。”薛宗盛笑得十分诡异,说道,“看来我们都不甘居于人后啊。”
“这么说,我们还可以继续谈下去?”
“可以是可以,但薛某先要确定一件事。”
“确定什么?”
“张大侠是否值得信任。”
闻言,张宾雁怪笑一声,说道:“薛老,你我所处的环境差不了多少,普天之下,如果连我你都信不过的话,你还能信得过别人吗?”
薛宗盛想了想,点点头:“这倒也是。不如这样吧,我们结拜为义兄弟,你看如何?”
张宾雁一愣,旋即笑道:“求之不得。”
当下,两人就在庙中结拜为义兄弟。薛宗盛年长张宾雁许多,自然做了大哥。
因为这里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再也没有旁人,所以说话并无顾忌。
只听张宾雁说道:“大哥,我们已是兄弟了,俗话说,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这些年来,我一直有个心病,不知大哥能否为我排忧解难?”
“义弟。”薛宗盛老说道,“其实我也有心病,不过我看你的心病比我重,而且我的心病几乎没药可救,还是先把你的心病治好再说。”
“大哥。”张宾雁一脸感激,说道,“只要我的心病治好了,无论大哥的心病是什么,只要吩咐一声,纵然是赴汤蹈火,小弟也万死莫辞!”
“有义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薛宗盛说道,“不知义弟的心病是什么?”
“那个人一直压着我,但我的武功比不上他,论武林声望,我更是远远比不上他……”
“义弟想除掉他?”
“大哥打得过他吗?”
“恐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