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听了,不觉暗暗吃惊。
祁云鹤有多大年纪,他十分清楚。
当今武林,能够让祁云鹤叫一声“前辈”的人,不是没有,而是极少。
这谷千秋的年岁至少已是百岁,甚至有可能过了一百一十岁。
“本座就是谷七娘。”谷千秋望了一眼祁云鹤,皱皱眉,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祁云鹤。”
“关东一霸?”
“不错,正是在下。”
“本座与你好像从未见过……”
“家师名讳游四海。”
“你是游四海的徒弟?”谷千秋神色微变。
“在下怎敢在谷前辈面前说谎?”祁云鹤笑道。
谷千秋恢复神色,说道:“祁云鹤,你不必叫本座前辈,本座虽年长于你,但你师父与我师父当年平辈论交,真要说起来,本座与你属于平辈……”说到这里,目光陡然射向王默。
王默被她看得心神一凛,急忙低下头去,暗想:“这老太婆要干什么?难道她知道我是谁?奇怪,就算她知道我是谁,可我又没有得罪过她,她干嘛看我?”
“小子,你是什么人?”谷千秋问道。
“晚辈姓王名默。”
王默实话实说,毕竟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很少,即便是他的化名“何中二”,听说过的人也比“王默”多。
“你也姓王?”谷千秋愣了一下。
王默刚想开口。
王开说道:“在下也姓王。”
谷千秋听了,目中射出一道冷光,说道:“本座没有跟你说话,你竟敢擅自开口,掌嘴!”
宇文白大吃一惊,忙道:
“谷前辈,他是晚辈门下,不知你老厉害,还请你老饶了他这一回。”
谷千秋冷笑道:“本座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晚辈宇文白。”
“原来你就是宇文白。”谷千秋怪笑两声,说道,“你想要本座饶了你的徒弟,可以,不过你得说一句话。”
“什么话?”
“独孤寒烟不得好死。”
宇文白面色一变,问道:“谷前辈认识独孤长老?”
谷千秋目中泛出丝丝寒光,一字一句说道:“本座何止是认识她,本座恨不得一刀一刀将她的皮肉割开,让她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蓦然间,一个苍老声音自陈钱山西部传来:“师妹,你都已是年过百岁的老人了,想不到脾气还是那么大。”
师妹?
众人都是诧异。
就连祁云鹤,也有点意外。
“住口!”谷千秋厉声喝道,“独孤寒烟,我与你早已恩断义绝,你要是再敢叫我师妹,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唉……”独孤寒烟轻叹一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只好叫你一声谷七娘了。不知谷七娘这次驾临陈钱山,有何指教?”
谷千秋冷笑道:“我来此是为了找刀浪子。”
“楚岛主正处于闭关之中,只怕不能见你。”
“他不见也得见!”
“如果你真有什么紧要事的话,可以跟我说。”
“不行!”谷千秋冷然说道,“只要楚浪还在陈钱山,他就得出来见我,否则……”
话未说完,忽听一个清越声音问道:“否则你就怎样?”
瞬息之间,一人施展千里追风之术,到了场边,手中拿着一把砍柴刀,乃是个胡子拉碴的大汉。
咻!
那大汉举起手中砍柴刀,朝着谷千秋砍了一下。
此人架势倒是很足,只可惜他与谷千秋之间尚有七丈之远,而以谷千秋的功力,是不会被他这一刀所吓住的。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大汉这一刀无法对谷千秋形成威胁时,谷千秋面色大变,瞬间倒飞出去。
只听“嘶”的一声,谷千秋的轻功原本不在高翼之下,但不知何故,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