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都这样了还开窗啊！”黄烨眉头紧皱，抬起手，作势要打掉江辰掀窗帘的手。
坐在一旁的周苍将黄烨的手拽住，任其如何用力也无法挣脱。
“他们不会再出手了，过来看看外面的情况吧。”江辰淡淡道。
窗户外，箭矢之后，西城的居民一下像是高潮了一般，有了风向标。
本来在大道上行走的祭祀队伍都被居民冲散，纷纷向中间的大道靠拢。
【停车！停车！】
【你们谁啊？走中间的道路，这是伟大的大化神仆从才能走的！】
本来只是零星一两人出口成章，汇聚的人愈来愈多，凑热闹的，见有人行动，也加入进来。
很快，西城的居民跨过靠西的两条大道，在中间的大道旁吆喝起来。
他们被大道的防护罩阻拦，只能在大道外不停的谩骂。
声音传进马车，众人的眼睛都赤红。
黄烨的拳头紧捏着，手依旧被周苍钳制着。
“你还要抓着多久，我不拦着了！”黄烨咆哮出声。
周苍这才把手放开。
黄烨冷哼一声，也凑到窗边细看，双目愈发猩红。
要不是怕背后的大化仙宗，他定要将这群刁民全部砍头！
江辰倒是神色平静，黄施羽趴在另一边的窗户看着，扭头朝众人道：
“你们看！这边人也汇聚来了！”
西城的居民汇聚到大道旁谩骂，几个东城躺在地上的乞丐先是看不惯，直接也冲到大道旁国骂出口。
有了出头的人，本就看不爽的东城居民，也纷纷上前，起先还有人向车厢挥手微笑。
后来就只剩对着西城的居民谩骂出口。
就这样，东城与西城的居民，搁这一条大道，互骂着脏话。
即使马车已经远去，两城人依旧围着中央大道互相谩骂着。
【西城佬，看你爷爷啥呢？】
【闭嘴！你会被神惩罚的！】
很快，有人开始抛售随身的赃物，什么烂菜叶，臭鸡蛋和泄物，开始朝着对方抛射去。
大道的防护罩将这些东西隔绝，反弹回去，立刻又有力大的凡人，朝高空抛射，越过防护罩到对方的地面。
骂战变成了丢失赃物。
马车上的人，在车厢里看得惊悚。
“岂有此理！这群人把我们当什么了？”黄烨一拍桌子，不满道。
江辰看着围上交恶的两伙人，却有种熟悉的感觉。
记得前世，他去过一个将两个死忠看台放在一块的球场，中间被警卫隔开，互相谩骂的效果就是这样。
好在，这样的道路并没有一直持续，当马车在大道上向北远去，喧嚣声也渐渐远去。
周围的坊市，开始被低矮的墙挡住，只露出那些高挺的建筑。
而东西两侧的建筑，则显示出他们不同的风格。
一侧是厚重的石质建筑，宽大敦实，恢弘庄重。
一侧是精致的木制建筑，精雕细琢，飘渺出尘。
那些高层的建筑，有人影在上面攒动。
望向大道中央的马车，却让众人有种诡异惊悚之感。
一边是虔诚的信徒们，双手合十祷告着，神情悲悯，像是要为谁赎罪。
另一边，人们挥着手，面露笑容的致意。
没有了嘈杂的激烈冲突，却更像激烈的战场。
矛盾的建筑风格，完全不同的市民画像，却汇聚在一座城市里，同时展现在众人眼前。
黄烨等人拉上了窗帘，沉默地围着低桌坐下。
凡人，第一次给了他们小小的震撼。
马车继续向前，很快到了朱雀门，再往前便是皇城了。
朱雀门大门大开，有两伙人立在门口，看样子是等候着众人。
“到了，我们下马车吧。”黄施羽叹一口气，率先走下了马